“你来上海时间虽不长,但打过交道的人多了去了,看到一两个眼熟的,有什么打紧?”杨虎随意的说道。
确实是这样的道理。
陈浩秋也不纠结了,陪着杨虎出了门。
等陈浩秋转过了身,方不为才暗松了一口气,顺便将一枚追踪器丢到了陈秋身上。
万幸,陈浩秋没有认出自己。
三个人出了后门,一辆小车及时的停在了门口,杨定安打开了车门,等着让杨虎上车。
“查找匪众行迹的事情,就拜托处长了!”陈浩秋又抱了抱拳。
“我会安排下去,你等消息就好!”杨虎说道。
看杨虎上了车,小车开出了后院,杨定安才问道:“站长,为什么不让杨处长顺便查一查几位兄弟的事情?”
杨定安说的是上海站的四名队员,无缘无故失踪,又被人沉了江的事情。
“被人扫了好几处场子,到现在却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杨虎现在也是焦头烂额,能帮上一件就不错了”
“也是奇了怪了?”杨定安幸灾乐祸的说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厉害人物,敢捋青帮的虎须?”
“走的夜路多了,迟早会碰到鬼”陈浩秋盯着杨虎离开的方向,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
和江湖人接触了久了,真把自己当成了江湖人?
杨虎生生的毁了自己的前程,却不自知!
方不为一头的冷汗。
真特么的见了鬼了?
越不想赢,却越赢的越多。
刚进赌档时兑的一千筹码,在短短的半个小时里,竟然翻了上百倍。
说出去谁会信?
方不为看着堆在眼前的一堆筹码,欲哭无泪。
赢了第一把的时候,他从荷官和伙计的表情当中就能看出,想把赢的钱带出去,无疑于痴人说梦。
那会才是两千多大洋。
但这会,已成了十多万。
说来也奇怪。
他押小注的时候,押什么输什么,但只要是把钱筹码全押上去,押什么中什么。
身后的赌客全都跟着他押,没几把之后,便害的赌档停了这座赌台。
为了尽快把钱输完,没等赌场的人来提醒他,方不为便自动上了二楼。
但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他原本想着尽快把钱输完,好去追踪陈浩秋,但赌场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上了二楼之后,方不为第一把就押了一次围一,也就是三个一的豹子,结果直接就中了。
他面前的十多万大洋,就是这么来的。
方不为不信邪,还想继续押下去,但荷官不乐意了。
再翻二十四倍,只能是把这间赌场抵给方不为。
荷官限定,只能赌大小。
方不为只能答应。
结果还是押什么中什么。
荷官本来想做手脚,但被老板制止了。
“这次押什么?”
对面的荷官,脑门上全是亮晶晶的汗。
“我来!”
赌场的老板推开了荷官,拿起了骰盅。
“换玩法吧!”
方不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贵客想玩什么?”老板盯着方不为问道。
别看他好似稳如泰山,其实心里惊的就跟打雷似的。
在赌档里厮混了几十年,还真没见过这么邪门的客人。
“牌九!”方不为咬牙说道。
还有赌客出千让自己故意输的?
自己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好!”老板应了一声。
玩什么都行!
方不为赢的越多,他倒越不担心了。
“小牌?”老板又问道。
方不为点了点头。
大牌的玩法太复杂,小牌主要是比大小。
“哗啦”老板将一副牌九倒在了桌子上,开始洗牌。
只是在一两秒的时间里,方不为就记住了几张牌。
骨牌是手工雕刻的,在方不为看来,每一张都有差异。
“谁来!”中年男子指着色子说道。
牌九摇的是明骰,用的是一只碗,直接能看到点数。
“我来!”方不为叹了一口气,一把将面前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意思是一把定输赢。
他接过了骰碗,用双手抱着,一下一下的摇了几下。每一次,等碗里的色子快要停止滚动的时候,方不为又会再摇一次。
他在熟悉手上的力道,以便能控制色子,得到想要的点数。
中年男子露出了一丝冷笑。
他侵淫此道几十年,岂能看不出方不为想要干什么?
“咣当”等终于摇到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