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贵的机会,你却不听。真到了关键时刻,你又声称无任何办法!李先生,帝国的黄金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和尚已经不惜直接威胁了。
李凤年则是冷笑一声:“大师,我与孙先生各有所属,他还命令不到我李某人的头上来!”
“那如果我也同意孙先生的建议呢?”和尚反问道。
李凤年不说话了,应该是在咬牙。
“大师,请容我再探查一番!”李凤年肯求到。
“李施主,你已经探查了半个月了,还要探查到什么时候?若是都如你一般踌躇不前,帝国的大业何时能成?”
和尚又叹了一口气:“况且你也知道,和尚我不是真和尚,若非你慌称查到了上海法租界一案的关键线索,我又怎么可能冒险回到南京,再入一次这山门?
做完明日的道场,我便要回返上海。在这之前,你必须在南京城公开露面,及时联系因你失踪,而处于静默状态的各组成员”
方不为就像是炸了毛的猫,全身微颤不止。这和尚,竟然是日本特务机关派来追查上海案的?
能被单独委派,身份自然不低。凑巧被自己碰到了,那就是天大的机会。
一个和尚,抵的上几十个李凤年。
方不为觉的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嗓子里来了,这么冷的夜里,身上竟然出了一层热汗。
“大师,就不能通融一二?”李凤年哀求道。
“若论处境,我比你危险的多。却依然坦然处之,李施主莫非是起了不想为我帝国效命的心思?”和尚反问道。
“大师误会了”李凤年连声音都颤了起来,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紧张,“我明日就下山”
“明日的水陆道场规模盛大,南京政府军政两界有不少的的重要人物会观礼,难保不会有人提前盘查寺内各处,以防刺客混入,这里也并非安全之所!”和尚又道。
“大师是要我连夜下山?”李凤年咬着牙问道。
“我只是将详情告知与你,何时下山,你自己思量!”和尚回道,“但有一点需谨记,下山之后,即刻密查各特务机关联合调查的是什么案件”
李凤年没有做声,应该是在点头。
方不为又听到和尚轻叹了一声,还拍了拍李凤年的肩膀:“李桑对帝国忠心耿耿,我们全都看在眼里,你的所有功劳,机关长都已呈帝部存档。大业告成之日,便是李桑功成名就之时”
这是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的老把戏了,而且这枣还是画在纸上的。
既便如此,李凤年摇尾乞怜的姿态,依然把方不为恶心的不轻。
又勉厉了李凤年几句,和尚又和李凤年告别着,看样子是要走。
“你在这里守着不要动,我去看一下!”方不为对身边的郑营长交待道。
郑营长早就到了,只不过方不为一直在听两个人的对话,还没顾的上理会郑营长。
郑营长应了一声,方不为从树后面钻了出来,猫着腰靠近了院墙。
寺院的院墙不高,方不为踮起脚尖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形。趴在墙头,方不为看到和尚出了门,李凤年的几个警卫才进去。而玄苦却顺着门前的走廊,走到了最北头的一间。
等和尚进去后,那一间房子里亮起了微弱的灯光。方不为没有听到和尚服脱鞋,而是坐了下来。
等了两三分钟,方不为也没有再听到大的动静。
难道和尚还在等人?
现在和尚的重要性,已经远超李凤年了。方不为怀疑,和尚很可能是日军驻上海某个特务机关的骨干,不然不会说出要将李凤年的功劳上呈军部这样的话来。
没等到和尚这边的动静,李凤年房子里的动静却不小。
窗户上人影闪烁,时不时的还会传来木板撞击的声音,应该是在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又过了快十分钟,房门被打开,六七个大汉陆续走了出来,有两个随身背着包袱。
李凤年这是要走?
看来是被和尚逼急了。
但看七个大汉全都是朝着院墙的方向而来的,方不为悚然一惊。
后院的禅房住着大人物,有警卫警戒,李凤年肯定不敢从正门走,只能翻墙。
但特么的怎么这么巧,竟然是直冲冲朝自己来的?
方不为飞快的爬倒在地,迅速的给郑营长闪了两下手电。
暗号是提前约好的,这是让郑营长小心戒备的意思。
郑营长还藏在树后。他的几十号手下,就藏在离他不到十米远的树林里。
万一李凤年恰巧要从这里路过,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听到院墙后面的脚步声,方不为灭了手电,就像是大号的猫一样,只有四肢着地,飞快的往后退着。
风吹树叶的轻响,将方不为从草地上经过的声音遮盖了下去,院墙里面的人并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