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宫门前便散了个干净。
高枳站了很久,然后打个转,又进了宫,他找到汪德才,请求面见陛下。
汪德才进去禀告,没一会儿又出来,将他请进去。
江栖迟坐在殿中,拿了话本子在看,一点不忧愁,没事人似的。
高枳行了礼请了安,十分阴沉的说道:“主子,奴才去了伏地,又去了沧州一趟,已经证实,伏地与沧州的叛贼首领是卫霁,奴才本欲杀他,但被人阻止了。”
高枳抬头,一双眼已是杀意毕现。
“主子,闻逍已有二心,阻止奴才的人,与闻逍有关。”
江栖迟懒懒翻了一页,轻笑着说:“那很正常,闻氏子弟众多,他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儿孙着想,卫霁极得民心,又有能力,他要选他,也没什么不对。”
“主子!难不成任他们杀进朔京?”
高枳十分不解,他们不是没有能力,为什么要坐以待毙?
他想到将才主子点的几个老将,脸色更是难看,“主子,李元有头无脑,胆小怕事,赵蕈为人激进,钱秉是卫驰门下弟子……主子,让他们去,岂不是毫无胜算?”
“高枳,你今年多大了?”
她忽然问。
高枳一滞,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奴才今年三十有八。”
“三十八呀,你到我身边有二十一年了。”
江栖迟合上话本,抬眸看他,记忆中的少年依旧阴沉,只是面容更加沧桑。
江栖迟沉吟一番,轻声道:“你替我做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