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浔摇头,认真的回她:“不怕的。”
他是真的不怕,哪怕刚听到时也吓了一大跳,但他真的不怕,一点也不。
“你不怕他们说的是真的?”
江栖迟再问。
这下顾浔迟疑了。
江栖迟笑了一下,捏住了他的下巴,她亲了他一下,然后低声跟他说话。
“虽说皇权大于天,但我也不是随意诬陷人的,卫氏……确实有二心,我懒得等他发作而已。”
“卫奇的事,还有卫柯的事……都是真的?”
他反问。
江栖迟握着他的手,牵着他走到软榻坐下,说道:“自然,卫奇就不说了,就说卫柯,那可是个很会装乖巧的主,少有人知道他喜爱逗弄女子,尤其是性烈的女子。”
“卫府满门,怕是只有一个卫霁,是那所谓光明磊落的人。”
她笑了笑,说:“奚灯不适合这宫里,把他送出去吧?”
顾浔一怔,其他想问的便再也问不出口,他重复了一句:“把他送出去?”
江栖迟想了很久了,这也是她早就想说的。
“我知道奚灯对你好,但是,你知道我的秘密,我们是要走的,多一个人存在,便多一份不安定,你总不想他以后跟我们一样,只能隐姓埋名吧?”
“送他出去,给他田地房屋,他的日子,由他自己过,总好过当奴才吧?”
顾浔想了想,轻轻点头。
“我知道了,会跟他说的。”
顾浔有点难过,但很快,那难过便被担心取缔了。
“你在准备了吗?我……我能做什么?”
江栖迟笑着说:“不用做什么,等着我便是了。”
顾浔低头,呼吸不知不觉中已是乱了,他眨眼,将所有的不甘与心酸甩开,然后轻声说:“你说了我们要去琅州的,何时去呀?”
江栖迟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她说:“等卫家的事处理了,我们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