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吗?自古以来,可是只有皇帝后妃才有什么‘位份’的说法,哪有见男子说‘位份’的!偏偏,看上他家公子的是个女皇帝!
要命哦!
顾浔摇头,说:“我没问。”
奚灯快被他家主子给气死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不问!
“公子,您知道吗?不对!您记得吗?我们在永陵府上船的时候,那个管事的说的话?还有那些公子?您还记得吗?”
奚灯气呼呼的。
顾浔下意识想了想,然后便怔住了。
他想起来了。
女帝大选,各州府都送了很多公子进京,不仅要选男后,还有男妃,估计都是不少的,不说朔京城中,就是永陵府,比他出色,比他身份好的比比皆是,他,一个不受宠的继室子,算个什么?
顾浔脸色难看起来,他无意识的捏了捏手指头,只觉得心口凉飕飕的。
奚灯差点没冲着自己的嘴巴扇两下,瞧你!说的什么话!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个……公子啊……陛下这般欢喜您,至少……至少也是个妃……妃……不是?”
妃个鬼啊!顾妃?什么玩意?
奚灯只觉得一阵恶寒,再也说不下去了。
顾浔回了神,他皱皱眉头,恶狠狠道:“我……我才不当男宠!”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要跟无数个男人争宠,就难过得不得了,不是反感,只是难过。
顾浔按住心口,小声自问:“生病了吗?”
奚灯没听到他后边儿的话,只听到了前边的,他看主子不高兴,也不开心起来,他说:“公子不愿意,小的大不了拼了这条命!”
“没那么严重。”顾浔瞥他一眼,替他牵了牵被子,“你好好养着。”
然后心事重重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