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刑?”
那声音很是愤愤,带着一点特别的味道。
江栖迟耳朵有点痒痒,她抬手挠挠,然后笑着说:“汪德才,带进来。”
舱外一静,过了片刻,汪德才带着几个侍卫,拖着两个湿漉漉的人进来了。
侍卫们扔了人,齐齐跪地等候处置,汪德才也跪着,只他比别人跪得更近一点,除了江栖迟,没人发现他的手里拿着短刀,只要那跪着的两人有异动,他的刀便会取人性命。
汪德才手里握着刀,姿态仍是十足的恭敬,“主子,这两人自称不小心落水,误撞了画舫。惊扰了主子,请主子处置。”
江栖迟扫了他一眼,就没再管,她将视线挪到那两人身上,十分的好奇那说话的人是个什么模样。
底下跪着……或许不能说‘跪’,说‘跌’更合适,那两人跌坐着,听到汪德才的话,又见到他那十足卑微的姿态,都是一惊,然后齐齐抬头往上看。
“大胆!竟敢直视主子!”
汪德才扫到他们的反应,立即怒喝。
奚灯抖了一抖,顾浔……抖了两抖,他后悔死了,跳什么河?这下好了吧?小命都快跳没了吧?!
他蔫蔫的往上看,一下子撞进一双饶有兴致的眼眸中。
那双眼的主人扫了他们一会儿,突然朝他笑了一下,然后起身过来。
“水草精?”
她笑道。
咦?
顾浔十分奇怪的盯她一眼,然后下意识的低头看,就看见自己身上挂满了绿油油的水草,因着他低头的动作,还有几根从他头顶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