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勇儿那么在乎他的父亲,不如你就放刁立人一马,让他发配边疆,免得勇儿难过。”
这话出口,蒲大娘明显感觉到李镜的脸色沉了下来,她慌乱地摆了摆手,试图解释自己的措辞,“那个……我不是想逼你走后门,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就当我没过好了。”
看见蒲大娘手足无措的样子,李镜的心顿时软了下来。
他轻叹了口气,直言道:“蒲大娘,刁立人被处斩,并不仅仅只是你们两家的恩怨,还有那么多无辜的百姓死在他的手里。您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儿子,就置那么多百姓的冤情于不顾呢?”
听到这个,蒲大娘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了什么蠢话,顿时急得打起了嘴巴,“你看我,一到晚都拎不清状况,尽对你些荒谬的话!”
李镜伸手拦住她的动作,认真道:“您不是拎不清状况,您只是爱子情切而已,但我希望你能记住,这样的宠爱只会害馏勇,今日你可以为了他放下自己的仇恨,那明日你是不是要为了他去仇恨别人呢?慈母多败儿啊!”
李镜苦口婆心的话语,让蒲大娘微微点零头。
慈母多败儿,这回她是真的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