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逼表情苦着脸跟在气呼呼向前走着的幼巫女身后,幼巫女裹着纯白色鞋袜的小脚‘啪塔、啪塔’,重重地踩在河边因为接近水源而导致有些松软的泥土上,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不看也知道气得够呛。
一脸郁闷地跟在后面的白陌耸拉着脸,盯着前方樱粉色的娇小背影张了张嘴,这次就算是因为失去过往的记忆与大部分常识而导致脑袋大条的他也从幼巫女那边感觉到女孩的情绪不对,但总感觉这次小丫头的情绪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也不是不会看空气,就一脸委屈巴巴地跟在后面向篝火处走去,心里暗暗嘀咕眼前这闺女是不是来了那每月一次的debuff所以才显得如此暴躁。
走在前面的幼巫女一直阴沉着脸,跟在后面的二十岁中旬的大叔一言不发,这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回到之前两人点燃篝火的临时驻点。
虽然说是临时驻点,也有篝火存在,但却不能存档。
抬起手看了眼手腕上那块黑色腕表确定一下时间,这玩意算是白陌在手机弄丢后唯一可以使用的现代产品了。
两人在吃过晚餐(指干粮)后,来回折腾了大约2个小时,现在天幕已经完完全全的暗了下来,幼巫女气呼呼地走回帐篷之内,而白陌则留在外面。
他抬起头仰望暮色点缀的天穹,现代都市绝然无法看到的美景就如此自然的倒映在他的眼中,天空满天星斗,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闪闪发着光,月亮高高挂在云霄之上,银白色的月光透过云彩洒向大地,给人带来些微的光明。
“真是的……这一穿越,也不知道是赚了还是赔了。”
凝视着大自然的美景,白陌缓缓坐在地上,他双手向后伸展开来,支起因大病初愈而有些发虚的身体,双腿叉开成大字型,自言自语道:
“稍稍有些寂寞啊……”
失去过去的男人仰望着天空,不经意间道出内心真正的想法。
失忆这套路放在文学作品里早已经被玩烂,随意一翻就能找到数本主角或者配角失忆的小说与电视剧。作为读者时一般也就看个乐呵,偶尔还会吐槽这设定简直不要太烂大街,明显就是在为了剧情发展之类的东西强行失忆。
但如果真的失去了记忆,失去了过往的一切证明,当事人会怎么想呢?更何况这个当事人在失去一切后,或许是天文学概率般小数点后千为打底几率般的机会,又或是被某个不知名的伟大存在随意一拨,来到这个哪怕是用自己那贫瘠而又残缺的知识与常识都能明白,不属于那个曾经存在自己痕迹的世界,他又会怎么想呢?
在这大半个月的相处中,各种作死导致伤口加重,真的不是现在暂且名为白陌的男人故意的吗?他会不会是在担心,如果自己的伤口恢复完毕,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这不得而知。
名为白陌的男人,真的如同他表现出来的一般呆愣,而不是在凭借脑海中存在的些许知识,故意在所有人面前维持着名为“白陌”的人设呢?
这同样不得而知。
或许也只有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会在仰望着与自己家乡的夜间一般无二,布满天穹恒古不变的繁星之时,才会稍稍露出内心之中真正想法的冰山一角吧,然后在被人发现之前,再度带上那个名为“白陌”的可笑面具,藏在背后如同一个被所有人抛弃的衰小孩,瑟瑟发抖地注视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空白无物地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八重凛这个代号起的真的相当过分。
“天上的星星都是敌人!”
支起身体的双手一松,仰天躺在松软的草地之上,嘴里一如既往的嘟囔着没有人能够听得懂的梗,男人再次带上名为白陌面具,笑得肆意张扬,看起来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神经病。
“我的钻头,可是突破天际的钻头啊!”
“笨蛋白陌,吵什么吵?想要引来野兽吗!”
气冲冲的萝莉音从帐篷中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只粘着泥土的白色鞋子。
无论对谁都彬彬有礼的好孩子幼巫女,唯独在面对名为‘白陌’的男人时,无法收起内心的小暴脾气,若不是八重家的家庭教育良好,恐怕某人从早到晚都会被淹没在幼巫女无上限的‘八重村粗口’中。
笑着接住扔过来的鞋子,白陌站起身来,没拿鞋子的手拍掉身上刚刚因为躺在地上而沾染的灰尘,再顺手拍下去几只试图攀沿而上的小虫子,悠哉悠哉地向两人共用的帐篷踱步而去。
就在他背对着女孩躺下之时,从身后传来了些微的呢喃声:
“刚刚……对不起。”
摸了摸头上那六个“佛疙瘩”,白陌平平无奇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头痛,他坏笑着转过身,面向幼巫女的背后看似疑惑地询问道:
“啥?白陌先生没听清诶,小八你刚刚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