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
此时,陈戈故作镇定地说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当日我爹娘与小姨皆身负重伤,小姨在临死之前将这一身修为传给了我。”
陈戈撇过头去故作悲伤,也是为了避开月舒的眼睛。
月舒闻言,片刻之后才止住泪水,放开了短剑。
“小戈,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毕竟师傅是你的小姨,你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月舒说道。
陈戈复又看向月舒,摇了摇头,倾尽心血地倾诉了一阵对于小姨的不舍,以引起月舒共鸣。
随后,陈戈将话锋一转,强调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黄天生那老匹夫,尽管他没有亲眼目睹打斗场面,但还是添油加醋地对当时的惨状进行了一番渲染。
可怜月舒,情绪已然完全被陈戈所煽动,跟着陈戈的连篇鬼话,时而抹泪,时而咬牙忍怒。
就这样,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陈戈才结束了这场善意的谎言。
而月舒也恍然觉察到,自己的内伤已经彻底痊愈。
原来方才陈戈竟然始终不曾停止给月舒输送紫霞真气。
师傅突然过世,长老们大打出手,接连遭受打击的月舒此时终于感受到了温暖。对于面前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男人,她以前只将对方当作弟弟来看待。
然而眼下,疲惫不堪的心灵突然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和关怀,这让月舒心中升起一股暖暖的情意。
她不自觉地靠近了陈戈,就这样依偎在陈戈肩上,随后,面带笑容,沉沉睡去。
陈戈也笑了,想起自己少年时对怀中女子动过的心思,再想想眼下自己已经为人夫,而她却依然那样清纯。
陈戈甚至有些不齿自己方才撒谎的恶劣行径,但是,不齿归不齿,有些事情推着人走,说实话没有半点好处,不得不撒谎,对大家都好。
至于真相,会给活着的人带来更大伤害的真相,不妨让它跟着逝者沉入地下。
更何况,说实话可换不来眼下这等好事。
陈戈感受着怀中女子的温度和柔软,阵阵少女的体香传来,让陈戈的脑海中不仅浮想起了当年在月神宫看着她舞剑的月夜。
陈戈想得入神,恍若入定,月舒连日疲惫,早已睡熟。
于是两人便这样坐着,一动也不动,整间屋子里只有微微的呼吸声。
待到陈戈再睁眼时,第一眼看见的却不是月舒,而是自己的几位夫人。
卢娜,石珊珊,阿娅,此时都站在他的眼前。
不仅如此,三人还都带着笑容看着他。
卢娜的笑容是带着几分正宫娘娘的傲气的,那笑也只是针对陈戈这个做丈夫的,就好像在说他花心好色,又要给自己收个妹妹了。
石珊珊年纪最小,心智也最纯真,取笑夫君和别的女子的滑稽睡相是一回事,同时多少也有些许赌气的意思,看起来煞是可爱。
而阿娅虽说与陈戈最早有了夫妻之实,年龄也最长,但此前正式过门也不愿意去争卢娜的正室地位,眼下也一如往日,只是温婉的莞尔一笑。
这就搞得陈戈很是有些尴尬了,就像是被妻子捉奸在床一般,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倒是阿娅先开了口,说道:“其实你醒来之前,依然也在这,不过她毕竟跟我们三个不一样,眼里揉不得沙子,就先走了。”
听得这话,余下两女不约而同地捂嘴偷笑。
陈戈哪里能不知道阿娅口中所说的不一样具体指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说黄依然尚未过门,与自己也还未行周公之礼,不像她们三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咯。
此时,仍依偎在陈戈怀里的月舒也醒了过来。
她发现了自己目前的窘境,一时发愣,倒也不从陈戈怀里起来,只是下意识地对陈戈投去求助的眼神。
“老婆太多有时候真不是一件好事,唉。”陈戈心想,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将月舒扶起,随后介绍了一下。
“这位是月神宫新任宫主,月舒师姐。”
“这是卢娜,阿娅,珊珊,我的夫人。”
三女客客气气地向月舒打着招呼,而可怜的月舒红着脸,细声细气地回礼。
毕竟方才那样躺在人家丈夫怀里,这种事情,换了谁都怪难为情的。
“咳咳,好了,稍后都去议事厅,咱们得商量商量正事了。”陈戈这时才发现原来夜幕已经降临。
众人齐聚御剑阁议事厅中,陈戈原本的打算是召集御剑阁的一部分力量,前去突袭匈奴铁骑,他自己则和阿娅悄悄潜入,凭着毒功污染水源,彻底将那三十万蛮子消灭在藏龙山谷之中,永绝后患。
然而,造化弄人,有些时候往往事与愿违。
就在众人针对陈戈的提议讨论得如火如荼之时,前些日子派去的探子却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他是被老剑魂带回来的,此时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此时厅内的所有人都心下一紧,意识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