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陈戈这边最后劝告着徐恒。
这徐恒大抵是一夜无眠,此时面容憔悴。但陈戈说祸不及家人,他也看清楚了自己的下场。梳洗一番,总算是带着美男子应有的气度,从容赴死。
中街菜市
徐恒与那两名值守库房的士兵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初时尚有些自以为是的混球悄悄质疑这是御剑阁的安排,找替罪羊给楼兰人洗清嫌疑。
待到海棠拿出了吴家所有的房契地契,民众看着那些随着吴家灭门一夕之间易主的产业,渐渐回过味来。
随后,百姓们想起了吴员外平素便喜行善积德。有一年歉收,还是吴员外二话不说捐了粮食。
至于另外三家嘛,对下人长工一向苛刻,极尽剥削之能事。赶上灾荒,便是他们从农户手里收田的大好时机。
人就是这样,善恶的基调一旦定下,没有人会注意细节。
证据不足?可能屈打成招?无所谓的。
随着徐恒与两名士兵被斩首示众,汉人与楼兰人之间的误会便算是消弭。
至于三家大户的亲眷族人,陈戈只是命他们离开泸州城,银钱可以带走,产业则必须没收。
“怎么样?有没有胃口吃下这些?”陈戈看着面前的女子问道。
海棠微张了小嘴,有些震惊。
那四家大户名下所有铺子的房契此时都在海棠手上。
“这,几乎整座泸州城的商铺都在这了。海棠怕管不好。”
陈戈笑了笑,说道:“我相信你,你们几个姑娘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把掮行办得有声有色。眼下自己手中再多些实业,不成问题,只是辛苦些。要钱要人,尽管找御剑阁拨,报我的名字就成。”
“御剑阁不留下一些自己经营吗?把这些全部交给外人来做,万一?”海棠说到这里就觉得自己犯傻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三家大户不安分,还不是一天时间便被陈戈废了。
陈戈也笑笑,随后说道:“不怕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你不是外人。若是海棠姑娘不嫌弃,便拿我当个朋友,陈戈荣幸之至。”
海棠闻言自然是欣喜,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海棠便斗胆帮御剑阁打理这些生意。”
“错,不是让你帮御剑阁做生意,是御剑阁与你合作。这些房契和前期的财力人力算是御剑阁出的本金。等将来有了收益,咱们五五分账。”陈戈说道。
海棠闻言,差点没惊掉下巴,当即便站起来拒绝。
“不行的!海棠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当初几个姐妹能够赎身,还是用少阁主给的银钱。此番就是给御剑阁做工,海棠都是愿意的,哪能奢求五五分账啊!”
陈戈摆手示意海棠坐下,然后说道:“别急,这些铺子眼下是御剑阁的不假,可除了大长老,旁的人也做不来这等事。你总不能让他老人家出来管这些吧。所以交给你们来做,御剑阁做个甩手掌柜,拿五成红利足够。况且,手下伙计的工钱,之后进货的本钱,也得是从你们那五成里走,明白吗?”
海棠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即便如此,给我们的分成也太多了啊!”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要是真觉得多,就好好做事,将来再把生意伸到徐州去。只要做得好,往后不论御剑阁的生意做得多大,你海棠都是大掌柜!”
海棠看着陈戈,眨了眨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
那是被人信任的感觉,陈戈一如既往的真诚让海棠心里很温暖。
敲定了商铺的事宜,陈戈便告辞离开,回了内城。
铁权明死在泸州,虽说是罪有应得。但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更何况是杀狗,总得解释一番。
言简意赅地写下铁权明所为,再说上几句石珊珊的好话,最后提一嘴结盟之事,大概也就这么个章程。
把信送出以后,陈戈想着再过三日,便要启程回去徐州,眼下无事,不妨带着卢娜她们去附近转转。
几女欣然同意了这一提议,一行说走就走,来到这泸州城郊的十八重溪。
这十八重溪顾名思义,从出山口分流出十数条溪流来,若干年泥沙堆积,溪流仍在。
山林叠翠,溪水潺潺。
林中鸟飞,石间鱼戏。
此时正是合适踏青野炊的好景致。
四人各自领了事做,陈戈和黄依然下水抓鱼,卢娜与石珊珊去采野果。
溪间两人先是隔着老远各自为战,折腾半天抓不到鱼,这才开始合作。
陈戈挥剑斩开一捧溪水,便有几条鱼跟着跃上空中,黄依然弹指成气,那些可怜的鱼儿便被拍在了岸上。
因为离岸边比较近,其中两条大的居然扑腾着把自己甩回了溪水里。
黄依然见状便有些不忿,“都怪你,拿了我八成内力,不然这鱼一准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