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欲雨,捧读金刚经的熊太渭只觉心下一沉,放下经卷,看向窗外。
一炷香后,齐武阳背着奄奄一息的熊平回到地藏楼。熊太渭赶来时,只见自己这义子下裳早已被血浸透,那里已经被利器所伤,血肉模糊。这位以一身横练功夫横行江湖多年的老者当即双眼一黑,气血上涌,险些昏厥过去。
没有多问,熊太渭和齐武阳第一时间叫来了楼中的大夫处理熊平的伤势。因为要割去烂肉,等若是对伤口进行二次重创,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让原本神志不清的熊平尖叫不止。熊太渭听着义子的叫声,怒火中烧,这种感觉,对于这位站在武林巅峰的老者而言,已经是许久未有了。不过,另一些事情到得此时,却也已经摆在了这位老者面前。自己的义子,熊平,绝后了。长久以来,尽管熊平行事荒唐,甚至有损武德,但是在自己丧子以后,这个义子的的确确是给了自己父子相处的天伦之乐。可现在……熊太渭一掌轰出,院中柳树应声断裂。
“谁做的?”熊太渭看着这让人心生悲戚和烦闷的天色,问道。
“一男一女,男的剑术精妙,且有横练功夫。女的善用内家劲道,都是个中高手。”齐武阳回答。
熊太渭闻言,心中大概有了猜想,眯了眯眼睛,眉头更皱。“无论是谁,把我熊太渭的儿子弄成阉人,我绝不会让他活着离开泸州。”
齐武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熊太渭的侧脸,阴沉的天色笼盖下,隐现金刚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