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分寸。”红毛嘿嘿一笑,看着郝正阳那张脸,心里再思虑,等下是打左边呢?还是右边呢?
这杂毛道士也没见着有多帅啊?怎么身边就跟了这么一个大美女?
赛金花见着俩二流子朝着郝正阳逼近,满意的点了点头。
让他挂点彩,出口恶气就行。
一般这种不至于进医院的伤势,受害者是不会追究的,更别说眼前这家伙一看就是个外地人了。
估计也就是自认倒霉就完事。
万一真要追究啊也得看着基层的执法上不上心咯。
这种穷乡僻壤,执法力度本来就捉襟见肘,如果不是特大事件,基本上是不会有人上心的。
就算退一万步,假设眼前这人送了点礼,到时候只要让这俩浑人往大山里面一躲,两三天以后就又是一条好汉。
实在不行执法堂里他们还有人呢。
可谓是万无一失,无论是什么过江强龙,那也得乖乖的在这片地方盘着!
正当郝正阳架起拳势,心里盘算着等下要先打左边这个,还是右边这个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老式拖拉机的厚重响声。
“框嗤框嗤”
光是听到这声音,郝正阳就能想象得到那绿色的车头,还有从车头的侧边伸出来的钢管子里咕噜噜抛出的大片黑烟。
眼前的两个二流子也停下了逼近,连忙退到赛金花的身旁低声跟她商量着什么。
郝正阳这才有功夫回头看一眼还真是那种老式拖拉机。
卧槽,谁啊,这么豪迈?
郝正阳心里暗暗好笑,对开车的主人充满了好奇。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随着车门的大开,一只有些褪色的迷彩布鞋首先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此刻上面还有着点点半干的黄泥,看上去一场和谐。
往上,是一对有些过于枯瘦的小腿,肤色昏黄素色的短裤、沾满汗渍的背心,以及头上带着的暗黄色遮阳草帽。
无论是谁,只要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一个常在田间务农的人物形象。
来人取下了帽子,朝斜后方随手一扔,草帽准确的丢进了拖拉机车厢里。
陆言这才看清楚他的脸,那是一张让人格外出戏的娃娃脸。
虽然昏黄发黑的肤色将这种违和压制了几分,但还是异常的古怪。
“臭道士,那人好矮啊。”管妤“噗噗噗”的小声笑着。
郝正阳白了她一眼:“你声音小点。”
虽然管妤没有恶意,只是觉得好玩,但是别人听到了那就不好了。
不过的确有点,郝正阳目测那人身高才堪堪一米六,甚至还没有呢。
只是,那人好像是朝着他走过来的。
不,不是好像,就是朝着他走过来的。
郝正阳的心里瞬间就有了决断,眼前这人,应该就是五爷派来的人了。
说着,这人就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口声线瞬间就将郝正阳震住了。
“你就是小郝吧。”
就好像声音里混入了细碎的颗粒一般,不过不是噪音,反而带来了一种异样的好听感。
“是的,我是,您就是候叔叔请来接我一程的人吧,谢谢您了,请问怎么称呼?”郝正阳满脸微笑,点着头。
“我叫白诸,你叫我渚叔叔就行。”白诸和蔼一笑。
那边的赛金花马上坐不住了,连忙陪着笑,走到这边来:“诶啊,渚爷,你跟这个小哥认识啊?”
坏了,这小子怎么会认识这么大的地头蛇的?你在我的感觉中,再牛逼也就是个过江龙水平啊?这尊大佛你从哪请来的?
好在渚爷她也认识,要不等下赔个礼道个歉得了。
白诸只是看了一眼赛金花的脸色,瞬间就明白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嘲讽的嗤笑了一声,骂道:“渚爷?我爷你吗卖批!你这娄馊又在这整这种锤子玩意了?你爹那个龟儿子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赛金花只是陪着笑:“没有没有,渚爷,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况且我都给他降到二十块钱,坐两个人了,你说我难道赚了他的钱吗?”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反而委屈了起来。
可不是嘛,她真没赚钱啊。
白诸一听赛金花这诉苦的语气,顿时就笑了:“咋的?这是五爷的侄儿,五爷特意让我给人送过去,你想截胡?”
“啊?!五爷?!啊,不是,我哪敢啊?渚爷,你说我这是”赛金花两个嘴唇都在发颤,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了,跟刚刚那幅模样简直判若两人,而且隐隐约约还带着几分哭腔在里头。
卧槽,五爷这地头蛇当的也太有水平了吧?
脚下的可不是翠华村,也不是三阳县,影响力这么大的吗?
正当郝正阳在这里瞠目结舌的时候,旁边的管妤突然拉了他的袖子:“臭道士。”
“干嘛?”
“这人就是来接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