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林朗惊喜地发现,饱受创痛的身体虽然还是很痛,却已经能慢慢活动了,看来那类似于点穴的功夫也有着时间的限制,他轻微咳嗽一声,叫醒了旁边睡得正香的小姑娘。
这位貌似叫沉香的小姑娘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嘴角还有点口水干涸的痕迹,她扭头一看吵醒她睡觉的声音来源,发现床上的林朗正睁大着眼睛看着自己,小姑娘迷糊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开来,惊叫了一声,还没等林朗说话,就起身迈着小碎步跑出去了。
过了一会,小姑娘才又小跑了回来,脸蛋累得红扑扑的,乖乖站在了床边,小声试探问道:
“神使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额,叫我林朗就好,你是叫沉香对吗。”
“嗯。”
“那我有点问题想问你,沉香妹妹。”
“奴婢不敢。”
“额——”
……
好不容易抓住一个能好好交流的人,林朗忙向小姑娘问了些情况。而随着她清脆的声音慢慢诉说,林朗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根据沉香的说法,如今已不是二十一世纪,而是庆丰十二年,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名叫大武的地方。
林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历史上哪个朝代名叫大武的,寥寥数语,林朗估摸出来他们的生活水平大概只相当于唐朝。
而这个劳什子“神使”的说法则是因为自己在祭祀的时侯从天而降,于是当时在祭祀的大武的人都以为自己乃是仙人下凡,也就是所谓的神使。
听完,林朗苦笑一声,比起来穿越,似乎还真的是神使一说更好向他们解释。
沉香也在偷偷打量着面前的陌生男子,除了头发短一点,似乎与正常人也没有什么不一样,难道天上的人都长这么样吗?沉香歪着头,小脑袋里全是好奇。
林朗则在默默消化着来自沉香的信息,房间里暂时陷入了沉寂。
好在没过多久,门外一阵喧哗,昨天那位黄袍中年人又走了进来。
又见到了这位中年人,林朗自然知道了这个人就是大武的皇帝,也从身边的沉香姑娘那里知道了他的名字,夏桐。
看着这位这片土地上最尊贵的人,林朗心里突突地连跳了几下。黑衣女子的声音在林朗心里又响起来:“告诉大武的所有人,你就是神使。”
看到躺在病床的林朗,皇帝挥了挥手,周围的宫人就全部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林朗与皇帝二人。
“阁下乃是神使?”皇帝夏桐沉声问道,他撵着自己的胡须,满脸的老谋深重。
“是。”林朗硬着头皮回答道。
“神使可有天上仙器?”
“没有,那种东西带不出天庭来。”
“神使可否施展天上仙法?”
“天地间有约定,人间界无法动用法术。”
“神使可替朕上通天意?”
“天机不可泄漏。”
三桶凉水连泼下去,房间里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林朗心里一阵忐忑,会不会夏桐觉得自己是个骗子,等下就把自己拉出去砍了,好在皇帝夏桐的眼睛里只是闪过失望的神情,问道:“那神使大人所为何来?”
“失足踏入这片土地而已,却也想体验一下这里的风花雪月,如画江山。”林朗说起准备好的说辞。
夏桐看着面前躺着的青年,青年神色坚定,似乎并不在说谎,但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他满意。
“神使可知我大武如今内忧外患,神使若想游历人间,怕是选错了去处,也罢,是朕多求了,神使所带一场大雨已经帮朕缓解了几月之旱灾,已是我大武的恩人了。待神使伤愈,便差人安排神使出宫。”夏桐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眼看皇帝要赶人了,林朗心里一动,自己这人生地不熟的,不先抱紧面前这天下最尊贵的人的大腿,还能哪去?怕是出了宫,就要被那神秘黑衣女子拿指头活生生点死,他连忙说道:“承蒙陛下照顾,林朗岂是知恩不报之人,虽然如今与凡人无异,但是在下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医药农事,均有涉猎,如今看陛下甚是忧愁,愿为陛下分忧。”
反正吹牛皮不用上税,并且自己这个现代大学生在这里随便说些什么话也都算是金玉良言了,林朗索性放开了吹嘘自己。
夏桐神色一动,微微沉吟一下,道:“如今关内一场大雨,旱灾已经被消解,但近来仍有两事困扰着朕,不知神使有何良方?”
“陛下请讲。”
“其一为饥灾,蝗灾过境,寸草不生,而今年怕又是一场大饥荒,哪怕现在播种些收期短的作物,也要三四个月有所收获,这三个月里,不知又要饿死多少饥民。”
夏桐看了眼这个还躺在病床上的年轻人,接着道:“其二为瘟疫,前日起,有地方上书,几个郡县发现多起病情,疑似瘟疫之症,而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