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
布夫的骑兵队,又截住了不少从冻土城溜出来的兵卒。
甚至还截住一支从南边燕地过来的粮草。
他们不知道冻土城已经被围,几百人运送一车队的粮草,结果被草屯长带队,一网打尽!
世事时来运转,没多久之前,草百将运送粮草,在风雷峡被燕人截烧,因此丢了百将之职!
结果他成了屯长,反而反过来截了燕国粮草。
实在可叹气。
这一日,布夫接到军令,全体整装待发,守在南侧,准备冲锋!
攻城之战,正式开打!
五千先登营,扛着云梯,冲向冻土城!
冻土城城墙的燕兵们,也早已枕戈待旦!
弓箭,落石,滚木!
甚至烧沸腾的汤水!
从城墙之,如暴雨般纷纷落下!
“啊!”
“啊!啊!”
无数秦兵,纷纷惨叫着坠下!
最终,也没有一架云梯,能够长久的搭在冻土城城墙之!
坚持最长的一架云梯,有一位勇武秦兵,躲开箭矢,躲开落石,又用盾牌挡住滚木和滚开汤水!
最终爬云梯顶端!
然而,还没等他跳城墙,就被十几只长矛,插个透心凉,前胸进后背出!
最后像是一只刺猬一样,跌下城墙,粉身碎骨!
战争,从来都是残的!
所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
攻城一方,本就是劣势方!
先锋大军四万,冻土城守城军一万,勉强可攻!
但却只能依靠车轮战,来磨掉守城燕兵的士气和意志,最后才能占领城墙!
只是,这一轮轮的车轮战中,多少普通秦兵会死呢?
最终,秦军撤下来的时候,死1450人,伤2098人!
这还只是第一次试探性攻城而已!
布夫骑在赤兔背,遥遥看着大秦兵卒前赴后继,慷慨赴死,最后从高高云梯之坠落。
一时间有些默然。
旁边的齐婴,也是心有戚戚道。
“幸好我们跟着什长,直接成了骑兵。”
“否则现在,先登营中生死拼杀的,就是我们了。”
齐婴说着,周围人也是纷纷点头。
秦兵勇武,但没有人不会怕死。
尤其是看着自己同袍死的时候。
便是好战的张狂,也是心有戚戚焉。
若是在城外平地,便是以一千战一万,他也会勇往直前,不曾皱眉!
但是攻城……
他自问天生神力,却毫无把握在先登营之中活下来。
先登营,也称送死营!
然而,听着众人的话,布夫却是心头微动。
在齐婴等人的眼中,攻城战场,极其残,无数同袍身陨沙场!
但是在布夫眼中,从云梯掉下来的,除了同袍牺牲之外,还有那数不尽的自由点啊!
“被箭射中了,扣几滴血?”
“被落石砸破脑袋,能有20点吧?”
“滚木只是砸人下去,好像伤害不高。”
“至于滚开的汤水?这个没试过哎!”
“从云梯山摔下来,不死也得掉70点血吧!”
“再少就太离谱了!”
布夫在心中嘀咕起来。
真想进先登营啊!
布夫脑子转动起来。
“这个时代,有打报告主动前线的说法么?”
布夫正思考着如何让自己进先登营攻城,结果当天下午,就看到王贲火急火燎跑了过来。
“布夫兄弟,多谢昨日你归马之举!”
“如若不让,我那些骑兵的战马,都要跑光了。”
王贲笑着说道,等到靠近布夫,突然压低了声音。
“布夫兄弟,借一步说话。”
布夫眉梢一挑,和王贲来到僻静处。
“布夫兄弟,我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的。”
“中军有人作梗!”
“叶平校尉向大将军举荐你!”
“说你勇武过人,以一当百,如此神武,只是统率骑兵可惜了。”
“他举荐你入先登营!”
王贲说着,牙齿一咬!
“这个狗东西,没安好心!”
布夫闻言一喜,但表面还是诧异道。
“叶平校尉?”
“叶宁的兄长?”
王贲点点头:“就是他!”
“他在中军任校尉,职位只在几位将军之下。”
“他的话,大将军也不能完全无视。”
“不过你放心,辛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