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嚣张的张狂都低头了,屋内其余人也纷纷默认布夫成了老大。
头等席理所应当是布夫的,良伯识趣的将次席让给张狂。
后面席位,依次顺延,良伯之后,就是齐婴。
他虽然瘦小,但是消息灵通,在众人之中,地位并不低。
真正地位低的,是不敢反抗张狂,结果吃了一拳的。
布夫留意了一下,发现其余人大多都是周围乡里出身,没背景被本事。
若是自己没有穿越过来,布夫应该就和他们一样。
倒是末席,是一个木讷的少年人。
从进来到现在,布夫发现自己都没有看过他开口。
“他叫弓矢,彭泽乡的,是个猎户之子,但有口疾。”
齐婴小声告诉布夫。
布夫点点头,口疾,就是哑巴。
这个弓矢因为口疾,有点自卑,一直缩在角落里,不肯与人互动。
第二日,新兵操练,正式开始!
每间屋子十人排成排,整个校场之,足足千人!
布夫看了,不由心惊!
这些人,很多都是像自己一样的新卒士伍!
但是每年一个月这样的操练,就会成为一名民兵!
而大秦每个郡县,都会进行这样的操练!
多年积累下来,那就是数百万的民兵!
一到战时,这些民兵,拿了武器,就可以阵杀敌!
这,就是秦王扫六合的底气!
历史那横扫天下,覆灭六国的大秦铁军,就是由眼前这些有血有肉,甚至有些愚笨木讷的士伍组成!
校场高台之,走两个身穿铠甲、腰佩秦剑的百将来。
左边正是布夫见过的黑脸百将,就叫黑百将。
右边那个满脸倨傲,不苟言笑的,想必就是赵明的堂兄,赵百将了!
一通哼哧有力的训话之中,新兵就要开始操练了。
不过首先要按照每间居所,选出什长和伍长。
布夫所在居所,号列为丁什。
什长必须由有爵位的人担当,除了布夫,张狂居然也是公士。
不过他这个公士,并不是自己挣来的,而是从祖传下来的。
他祖立过大功,乃是造,随着一代代的传承,爵位也逐渐降低。
等到他这一代,家道没落,几乎只剩下一个公士的爵位了。
布夫单选什长,无人异议。
张狂只能担任伍长,倒也没有人敢反对。
倒是还有一个伍长之位,齐婴和良伯,甚至其余人,都有点心思。
最后张狂一声怒吼。
“听什长的!”
众人看向布夫。
布夫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落在良伯身。
“良伯年级最长,也是我们之中,服役次数最多,经验丰富,我看就他吧。”
“多谢什长!良伯定不辱使命!”良伯受宠若惊,赶紧作揖拜谢。
他服役七八次了,还是头一回当伍长呢!
其余人一听,有些失落,但也无人反对。
接下来,赵百将带着人,一一将什长伍长登记在册。
布夫本以为他要寻机会刁难,却不曾想,赵百将看都没有自己一眼,直接从队伍前走过了。
但是这并不能让布夫松了一口气。
他深知一个道理。
臭屁不响,响屁不臭,咬人的狗不叫!
这赵百将,现在不对付自己,恐怕后头还有狠招准备着呢!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正常操练。
所有人新兵,必须学会长枪、秦刀、木盾的用法,以及简单的军阵配合之术!
还有各种旗语。
在战场之,将领发号施令,必须依靠旗帜。
下面的兵卒,若是不懂旗语,那就成了瞎子和聋子了。
古代很多大战中军队崩溃,都是因为旗语慌乱导致的,兵卒不知所措,乱冲一气,队列一散,就成了无头苍蝇!
操练时日之中,布夫依旧防着赵百将,甚至猜测他会不会指示其余新兵前来挑衅。
然而,一切平静。
直到第十五天!
“咚咚咚咚!”
半夜,鼓点如雨!
布夫一下子惊坐而起,然后就看到末席的弓矢也坐了起来。
这是,集结号!
有军令!
布夫和弓矢赶紧叫醒所有人,匆匆抛到校场之,列队集合。
高台之,一位五百主,正在慷慨陈词。
“平安县外,大青山里,有盗寇作乱。”
“我今日率领赵、黑两位百将,统领四百兵丁,出征剿匪!”
“黑百将,你带一百老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