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道儿。咱们这位主子心里明着呢,你若是把一切全盘托出,或有一线生机。若是到了皇上面前还想抵赖,你想想当年被杖死的小夏子吧,只会比他更惨。”
像是溺水之人找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王程逸勉力从地上爬起来,认真地对黄锦叩首道:“谢干爹救命之恩,儿子晓得了。”
他的心里也在暗叹,看来江浙的苏家、程家还有陆家这几家豪商是落不了什么好下场了。既然锦衣卫连同为宫中所属的织造局都能查的干干净净,这几大家族在他们面前就更像是不设防的婴儿一般,一眼便望穿了。
那就别怪咱家心狠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王程逸还是懂的。
黄锦也算是消了气,说道:“起来吧,这地上也怪脏的。你能明白就好,咱们这些没根儿的人,想着捞钱倒是没错。可是捞着捞着要是忘了主子,这就不行了。以干爹的地位若是什么都没收,想必你也不信吧?”
看着王程逸一脸好奇之色,黄锦笑了。
“干爹当然要收,而且收的大张旗鼓。但是干爹收的每一笔钱都是跟皇上报备过的,上个月的剿奴捐里,也有干爹的几万银子。你要明白,官员可以思退,但咱们不能,咱们的退路只有一条,就是皇上!皇上不怕咱们贪,只怕咱们不忠心。要是能把这个坎儿过了,相信你也就晓得了。”
黄锦把一旁有些搁得有些冷的茶水端起来喝了一口,旁边的王程逸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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