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业业几十年的老好人敢去谋害皇帝?然后还保护了皇帝儿子的权利没有被后宫抢走?这老倌儿又不傻,怎么会这样做?
那么就只能说明一点了,这样睁着眼说瞎话的人,不是坏就是蠢。东林党人显然不蠢,那么他们的坏就呼之欲出了。一旦把方从哲这个非东林党人搬走,东林党人占据整个朝堂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大半。看来,某些人等不及了啊。
这时,一个言官显然吵出了真火。他愤然上前,叩首道:“我认为孙尚书言之有理!从哲纵无弑之心,却有弑之罪,纵辞弑之名,难免弑之实!万望陛下急讨此贼,雪不共之仇啊!”
朱由校看着眼前这个叩首不止的言官,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他这番话说出来,是想让方从哲死无葬身之地啊!这番话的意思是,你方从哲就算没有杀皇帝的心思,但是害死皇帝的药经了你的手,你就有了弑君之罪;就算你推脱了弑君的名头,但是皇帝陛下的死跟你老小子脱不了干系!
这是礼部尚书孙慎行奏章上的话,用在这里,恐怕是要打响赶走方从哲的最后一炮了;但是自己并不能干涉他们。一来,自己要先把朝局理清楚,再决定今后的发展方向;二来,他方从哲确实在父亲的死上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朱由校想了一会儿,嘴唇轻启,说道:“准。”那言官如获至宝,兴奋道:“陛下圣明!”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而反观方从哲一系的官员都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
随着一个内监扯起嗓子喊道:“退朝!”我们的朱由校此生参加的第一次朝会就这样结束了,作为最高领导人,他却只说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