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台听他们对话,知道杨开泰必然被此人暗算中毒,所以一剑刺入后,直接弯腰去找解药,忽听身后一阵快剑破风的声音,这一剑来的飞快,又是在身后而发,阿台转身已是不及,他索性连眼睛都闭上了,等剑刺到时,他的人飞快向左避过,不过身上的貂裘却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后背也被剑气擦破了皮。
偷袭的是一个少年,阿台此时正怒目对着他,那少年却也并害怕,反而笑道:“你不必这般看我,我知道你并不敢杀我。”
阿台冷冷道:“我为何不敢杀你?阁下倒是自信的很!”
少年笑道:“我身上一共有三十几个瓶子,却偏偏只有一个是解药,你若杀了我,只怕谁了不能救他了。”那少年冷笑道“你不敢杀我,是为了救他,可是我却没有理由也不敢杀你呀。”说着又是一剑刺来,此时两人相隔很近,这一剑本是很容易成功的,但偏偏又刺空了。而他的手已经被阿台握在手里,咔的一声脱了臼。
阿台冷冷道:“我劝阁下还是交出解药的好。”
少年疼的汗已经流了下来,却依然面不改色,此时竟还笑得出来“交出解药,只怕就等于交出性命,再说小爷虽然败在你的手里,却也是不能被逼迫的,你可曾听过受点苦楚就投降的好汉。”
阿台冷笑道:“我确是没有听过受点苦楚就投降的好汉,但我却也没听背后暗算的英雄。”
少年脸已因愤怒变得通红,或许也因羞愧,毕竟背后暗算总是被江湖中人耻笑的,但他的眼睛依然瞪着阿台,冷笑道:“随你怎么说,想逼迫我交出解药那是千难万难。”
少年一直没有把脱臼的手安回去,因为他知道对方既然能让他的手脱臼一次,那就能脱臼两次,他若自己安了回去,那么还会脱臼,倒时脱臼的只怕还有自己另一只手。对方虽不敢杀自己,但让自己受点苦吃点疼的胆子还是有的,只怕还大的很。
阿云上前笑道:“谁说我们要逼迫你?只不过你既然毁了我爹爹的貂裘,是不是总该赔偿的?”
少年怒道:“那你们杀了我的人又怎么算呢?”
阿云笑道:“你的人只怕十个也比不过我爹爹的一件衣服,因为这件貂裘有一双可以看见事物的眼睛,不过现在却被你给毁了。”
少年听了阿云的话愣了愣,冷笑道:“阁下说话的确有趣得很,貂裘上居然还长着眼睛,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
阿云神情严肃微怒道:“这件貂裘上若是没有长眼睛,我爹爹又怎会躲得过阁下自背后刺来的一剑呢?你难道认为这样的貂裘还比不过你的解药?”
少年冷哼一声并不答话。此时杨开泰的轿子已经抬了过来,野猪皮上前抓住少年的衣襟,怒叫道:“你为何想要杀害杨大侠?”
少年笑道:“什么杨大侠,李大侠,这天下的大侠未免也太多了一些?”他对着轿子悠悠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杨开泰苦笑道:“原来阁下还不认得我,我姓杨,叫杨开泰,也确实不算什么大侠。不过阁下既然不认识我,又为何要杀我呢?”
杨开泰这三个字说出来,少年的脸色又变了,眼睛盯在杨开泰的轿子上,久久都未移开。目中露出了某种异样的光芒,他慢慢向杨开泰走去,掀开了轿帘。野猪皮和阿台已经站在了轿子的两侧,若是少年胆敢偷袭,他们立刻就会出手。
少年盯着杨开泰的脸看了好久,忽然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地面有些硬,他的头已经磕出血来,少年直起腰来,腿依然跪在地上,眼泪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欣然道:“杨大侠,这一年多,我始终在找你,天可怜见,今天又让我看见你了。”
少年至身后的包裹中,拿出两个白色的瓷瓶,又哭又笑道:“杨大侠,您若不算大侠,这天下还有谁是大侠?这两个瓶子里装的正是解你身上毒的解药。”少年将其中一个瓶子打开说道“你刚刚中的毒,毒性更猛烈一些,你先服下这一粒解药,等两个时辰以后你再服用另一个,免得药性相冲。”
野猪皮伸手接过解药,却没有递给杨开泰,而是对着少年说道:“敢问阁下是什么人?”
少年又向杨开泰狠狠的磕了一个头,慨言道:“杨大侠,您要相信我,我刚刚没有认出来是您。我们已经有三年未见了,可您怎么老了这么多呀?”
杨开泰笑道:“人总是会老的嘛?你莫非就是大概三年前,我在雪地里遇见的那个小男孩?”
少年道:“难得您还记得我?”
杨开泰道:“我怎么会不记得?你有双倔强的眸子,只是想不到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少年人长得总是快的,才三年而已,你的样子也变了,已经是一个帅小伙了。”
杨开泰又朝野猪皮伸过手去道:“你将解药给我吧,我相信他不会害我的。”
少年道:“我当然不会害您。”少年目光注视着杨开泰,心却已经飘到了三年前“我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