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将身上的金丝甲脱下来作酒资吧,那勉强也可抵得过我的酒了。”
兰宏宇颤声道:“你,你当真要,你可知这是......”他非但已急得说不出话,连眼泪都快被急了出来。
野猪皮道:“我倒并不是真的想要这东西,但你却不该想打劫我的,你能打劫我,我就不能打劫你么?我这人最不喜欢被人占便宜的。”
兰宏宇道:“不错,是我们被钱财鬼迷心窍了,我身上也的确就是金丝软甲,可是却是要献给当今圣上的。”
野猪皮道:“金丝甲虽然是防身至宝,但圣上有众侍卫保护,要它有什么用呢?而你得了又有什么用呢?你就算穿着十件金丝甲,我还是一刀就可以要你的命,你何必为了它拼命呢?”他叹息着道:“这种宝物不是你这种人应该有的,你将它送给我,也许还可以多活几年。”其实野猪皮心里早就恨极了这帮鱼肉百姓的酷吏,若不是自己现在浑身是血,想要他的衣服,他早就一剑刺下去了,此时和他说话,也无非是想哄骗他脱下外衣。
兰宏宇道“小人也知道不配有这种东西,小人也并不想将之据为己有,可是若是宝物丢失,小人死不足惜,只是家中妻儿老母,这怕也难以活命。”
野猪皮道,“这种宝物本不该由你们这些人送的,为什么由你们护送?”野猪皮自知自己武功平常,但这些人连自己都打不过,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只怕更不是人家一招之敌。
兰宏宇并没有回答,野猪皮冷冷道:“我有很多办法能要人说实话,可是我并不喜欢用,我希望你别逼我用出来。”
兰宏宇长长叹了囗气道:“好,我说。”
野猪皮道:“你最好从头说起。”
兰宏宇道:“你可知道有个神偷叫赛时迁么?这金丝软甲,就是他不知从那里偷来的。”
野猪皮道:“哦?那么又怎会到了你们手上呢?”
兰宏宇道:“他和我本来也是老朋友了,前几天遇见了他,就在一起喝酒,他大醉之下,拿金丝软甲出来吹嘘,就,就……”
野猪皮板着脸道:“你既然做得出这种不要脸的事,难道还不好意思说出来吗?”
兰宏宇垂下头叹道:“赛时迁明知这金丝软甲是宝物,他既身怀此物,本不该喝醉的。”
野猪皮不屑道:“他并不是不该喝酒,而是不该交错了朋友。”
兰宏宇惨白的脸有些发红。他也似乎觉得不好意思,想要喝酒遮羞。他从怀里拿出一个不大的酒葫芦,葫盖刚打开,酒香已经飘了出来,正是上好的大泉源酒。他刚想要喝,看看了野猪皮,又陪笑道:“上好的大泉源,这酒绵柔醇厚,清爽甘冽,大侠请先喝一杯再说话吧。”
野猪皮冷冷道,“你若不想我砍了你的脑袋,最好赶紧说下去。”他拿过酒葫芦顿时觉得一阵酒香扑鼻而来,余味悠长,经久不散,他脸色立刻又舒展开了,展颜道:“好酒。”他将酒一口喝了大半下去,似乎呛到了,不由得弯下腰咳嗽起来。
兰宏宇笑道:“咳嗽最伤身子,大侠你还是要小心些的。”他冷笑着继续说道“但这酒专治咳嗽,大侠你喝了以后,包管再也不会咳嗽了。”
野猪皮笑道:“那这酒还真是不错,你也喝一口吧。”
兰宏宇冷笑道:“我不喝。我平常也是喝酒的,可是,这壶酒却不能喝。”他目光变得狠辣起来。
野猪皮却似未曾留意,还是微笑着问道:“为什么?”
兰宏宇冷冷道:“因为喝下我这酒后,就会浑身酸软没有力气,而且只要稍微一用力气,就会感觉头晕眼花,其实即使不用力气,又能坚持多久呢?”
野猪皮暗骂自己糊涂,兰宏宇自己都没有喝,他竟然就上当了,再说就算他喝了,自己也不该去动他的酒,看来一个人不能太自信了,人若以为自己胜券在握,那时往往都是要吃大亏的。
兰宏宇笑道:“不过这酒到确实是好酒,日后我若还有机会路过这里,一定给你再带上一壶,那时我便不放迷药了。”他说着话,已经拿起了地上刀,一刀砍了下去,刀却在空中断成两截。将刀打断的只是一粒小石子,一个人从树上飞了下来,此人正是杨开泰。
兰宏宇面色微变,陪笑道“前辈当真是……”他知道自己不会是其对手,是以先下手为强,嘴里说着话,手里的半截刀却又砍了出去。
杨开泰厉声道“凭你也配跟我动手?”刀已经砍了过去,杨开泰并没有去躲避,可是刀马上要砍到时,却又断成了两截。
兰宏宇立刻跪在地上,说道“前辈饶命,小人不敢了。”
杨开泰哼了一声,说道,“解药。”兰宏宇只有乖乖的把解药拿了出来。
杨开泰接过解药,直接一拳打出,兰宏宇还未来得及吐血,杨开泰已经把他的外衫脱了下来,直到杨开泰脱完他的外衫,他才一口血吐了出来,倒地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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