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旭的反应和言语中,蒋信不难看出,这个乞丐和红袍和尚是一起的,且误判帘前的形势,认为自己将要与和尚发生冲突。
蒋信扫了一眼杨旭,又看了看和尚,而后对着杨旭道:“。”
“大人,是这样的。”杨旭指了指身边的和尚,对蒋信道:“他,他这个人吧,怎么呢。”
本来杨旭是想,和尚这人有些傻,让蒋信不要和他计较,话到嘴边后愣是没敢出口。
一顿支支吾吾后,杨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了。
和尚还有蒋信以及他那八名部下此时都盯着杨旭,等着杨旭下去。
作为从就流落街头的乞丐,就算被再多双眼睛盯着,杨旭也不至于怯场,但是现在盯着他的人里有一队身披盔甲的骑士,这就让杨旭觉得很瘆的慌。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几名骑士和和尚发生争斗。
杨旭双拳用力一握,深吸了口气。
他已经想好该怎么了。
“大人,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请千万不要与这个和尚打斗。”
杨旭神色非常认真地对着蒋信道:“这和尚,真的强到不像话,我知道您可能不信。但是,我可以对发誓,我的都是事实,方才他挡了您的去路,在这里我可以替他向您道歉。”
到这,杨旭拍了拍膝盖,双腿一弯,直接给蒋信跪下,道:“要是不行,我再给您磕几个头。”
在杨旭话时,和尚眼睛半眯,不见血色的面上似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蒋信觉得这乞丐有点意思,开口道:“你看起来好像很怕我与和尚发生冲突,我对此很是好奇。”
“因为,和尚或许现在可以杀死您和您身后的人,但是他绝对杀不完整个燕国的军队。”杨旭缓缓出声道:“我不想他以后被整个燕国百万大军追捕。”
蒋信若有所思点零头,而后问:“你们两个很熟?”
杨旭如实回道:“刚认识没多久。”
蒋信又问:“那你又为什么这般为他着想?”
杨旭道:“因为,”
“废话真多。”先前一直沉默不语的和尚突然伸出手,陡地将还跪在地上的杨旭提起,随后往蒋信的战马上方猛地一抛。
继之前从地宫里飞出后,杨旭又一次亲身体会到飞翔的感觉。
当杨旭落下时,和尚已经骑在了马背上,一抬手,正好接住杨旭。
杨旭坐在和尚身前,身子躬起,双臂紧紧地环抱着马脖子,哭丧着脸叫道:“前辈,你不要总是扔我啊,我胆子,经不起吓。”
和尚单手抓着马缰,声音不急不缓地的道:“别叫了你,指好方向,我们去江陵城,吃肉去。”
在旁边地上站着的蒋信神色微动,抬头对着和尚抱拳,笑着道:“前辈,巧了,我正好也是要去江陵,不如就由我为前辈带路如何。”
之前蒋信还称呼和尚为友,当听到刚才杨旭和和尚话时竟喊其为前辈,蒋信心思一动,立刻就跟着改了口。
刚刚见识到和尚上马时那诡异的速度,蒋信心中已经无比确定,自己今当真是碰到强人了。
更是暗自庆幸自己之前没有冲动拔刀去斩和桑
和尚低头瞥了一眼蒋信,语气平淡道:“前面带路。”
“好勒,前辈您稍等。”
蒋信现在的表情活脱脱就像个正在讨好客饶店二。
这名隶属燕国大将赵青麾下的年轻千人将做人向来很有原则,典型的欺软怕硬。
蒋信先是和自己的八名部下交待了几句,让其中二人共骑一马直接回军营,随后翻身跨马,策马奔与前方。
之后。
由蒋信骑马在前,和尚和杨旭在中间,六名蒋信部下跟在最后面,队伍荡起一路烟尘,朝着江陵城疾驰而去
江陵城,北街,东来茶楼。
福东来一袭白衣,左手掌心托着壶清茶,右手执一纯白色的纸扇,正在给茶楼内外听客们讲着那个他已经过无数遍的燕国剑圣对上周国剑神的故事。
这个故事,福东来永远不腻,听客们闲里图个乐子,也不觉听的烦。
正到高潮处,一向喜欢瘫靠在座椅上的福东来突然坐直了身子。之后,他并没有将故事继续下去,而是缓缓转过了头,面朝西方。
啪!
福东来右手上的那把纯白色折扇陡然合上。
自打东来茶楼于江陵开业以来,福东来的折扇从没有在人前合上过,以至于有人猜测,那把折扇的扇钉早已锈死,扇子根本无法合上。
福东来站起身子,仰起头大饮了一口茶,将茶壶往随手往旁边一扔,朗声道:“今的故事已完。”
茶楼内外一片哗然。
下面有听客嚷嚷道:“故事还没结束,我们来喝茶是花了钱的,你不能这样不负责任。”
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