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医院那边不缺人,他们就把我送回来了……”少女抿着嘴唇脸色又红又白,一副娇怯怯的模样,低着小脑袋不敢直视薛霖。
薛霖拍了拍额头,手下的两百号伤兵大部分是原土匪联军,在战后都送到长春医院得到了及时的救治,而且国民训练中心建设好后,薛霖还安排了百人去学习战场医护,简单的培训后直接送到长春医院以土匪伤兵为实践,所以现在医院那边除了主治医生,医护人员还真不缺什么。
“那你还会什么?”薛霖看了看面前的少女,娇0小可人,又美貌、又乖巧,一双萌萌的大眼睛充满了天真纯洁,要是放在薛霖那个时代,妥妥的网红小萝莉。
“双双……双双只会伺0候人……”少女声音甚为娇0嫩。
“你叫双双?”薛霖问道。
“嗯,赵双双……老太太她们都唤我双双。”这少女娇怯天真,说的却是一口中原口音。
“你是中原来的?”薛霖忍不住好奇道。
按理来说红警系统没有提示他危险,这个少女又通过了司令部的巡逻检查,不可能对薛霖有什么威胁。
“双双是济南人,小时候家里穷,就把我卖给圣玛利亚教堂的神父做修女,前年中原大乱,圣玛利亚教堂的神父们回国述职,教堂没落,我就跟着一个修女姐姐到了长春,后来修女姐姐得病死了,我被赵家老太太收留了下来。”
薛霖点了点头,这么小的女孩子,在这个乱世中就经历了这么多。
算了,反正自己也准备招聘一些女要员平衡一下临时政府机构的男女比例,而且女孩子在细节处理方面比男性优势,先让她留下来吧。
念及至此,薛霖脱下手套,对少女点了点头。
双双将洗脸盆放在架子,打湿毛巾,小心翼翼地开始给薛霖擦脸。
微弱的气息吹脸来,却微有暖气,带着一点淡淡幽香。
薛霖右眼微睁一线,依稀见到白皙如瓷娃娃般的脸蛋,眉弯嘴小,笑靥如花地望着自己。
坚强的双双让薛霖看着有些心疼,这个时代的孩子们,懂事得太早了,早得让人心疼。
“薛司令,先洗脚吧。”双双蹲下身子,给薛霖脱鞋子和袜子。
薛霖呼出一口气,说:“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那双双可以叫您少爷吗?”双双抬头,一双点漆般的眼美如繁星。
“随便你吧。”薛霖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
“少爷!”一双妙目乖巧亲切,笑得像只刚被收养的小猫咪。
薛霖一怔,也笑了。
在双双的服侍下,薛霖烫完脚躺下休息,至于双双,则住在他隔壁,方便薛霖随时可以呼唤过来。
第二日一大早,薛霖准时起床后在双双的服侍下洗漱,却收到前线日军向长屯防线进攻的消息。
1931年1月20日清晨,天还微微亮,空气中弥漫着薄薄的晨雾,日军便开始对长屯防线发动了进攻。
接着晨雾的掩饰,日军两个大队约两千人摸到了阵地前三百米的距离才被眼尖的哨兵发现。
随后一场试探性的进攻战便开始了。
足足两千多棕黄0色军服的日军顺着铁路东侧向镇北军阵地涌来,在后方联队直属火炮的支援下发动冲锋。
“机枪压制日军掷弹筒和重机枪!其他人自由射击!狠狠的打!”炮火硝烟中,年轻的赵鹇压住军帽,低着身子在堑壕里小跑着传达着连长的命令,鼓舞着新兵的士气。
莫辛纳甘特有的低沉声开始在战场响彻,日军在进入射击范围后也开始纷纷举枪开火。
训练有素的日军寻找着掩体,或趴在地借助田埂掩护,或钻进田埂间的水沟里,娴熟的单兵战术给镇北军的新兵蛋子们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但被大量实弹射击喂出来的镇北军士兵枪法也不赖,不断有日军在冲锋的路被击中,倒在黑土地。
日军九二式重机枪和轻机枪也开始掩护步兵冲锋了,后方的掷弹筒老兵纷纷趴在地对镇北军阵地抛射榴弹。
但随后镇北军阵地,MG34通用机枪撕裂声纷纷响起,专门瞄准了日军的轻重机枪和掷弹筒进行火力压制。
轰!
一发掷弹筒发射的榴弹落在赵鹇身边,炙热的气浪将他整个人掀翻在了堑壕里,几个士兵连忙蹲下扶起赵鹇:“副连长!没事儿吧!”
“放心!老子可没那么容易死!”赵鹇摇了摇有些晕晕的脑袋,大喊道。
士兵们见他没事儿,又立刻转身趴在堑壕不停向日军射击。
子弹你来我往的咻咻声在左右响起,不时有士兵中弹倒下。
赵鹇喘着气,开始趴在沙袋后拿起望远镜观察起来。
日军向他们营的阵地投入了半个大队的兵力,平原密密麻麻的小鬼子让第一次参加战争的赵鹇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