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要有任何拘束。”
“是!”服部秀城立刻就站起身来说道:“石松队长对那春吉少佐的评价在下不敢认同,那春吉少佐并没有打算仁慈地对待敌人,只是当时在那样的情况下,那春吉少佐想尽快招降敌人,然后采取雷霆一击,以彻底剿灭军统在武汉的地下组织;毕竟时间拖的越长,军统地下组织听到风声的可能性越大,如果那春吉少佐大张旗鼓地将朱若榆押回宪兵队,我想就算等到他招供,军统的地下组织也可能早就撤退了吧。所以属下认为根本原因还是敌人太过于狡猾,完全在我们的意料之外。”
“服部班长,战争打了这么久,哪有不狡猾的敌人?虽然那春吉少佐急于诱降敌人的心情可以理解,但这并不是他低估敌人的理由,否则为什么他没有检查出电台里的炸弹?反而在关键时刻放朱若榆离开爆炸范围,所以这绝对是不可原谅的低级错误!”石松桥熊的声音有些大,因为他不能接受一个军衔比他低的人的指责。
服部秀城想予以反驳,但美座大田不愿会议最后变成争吵,就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停止争论,然后才说道:“关于对那春吉少佐的评价就到此为止;我想更重要的是如何评价朱若榆这个人;服部班长,今天行动时你在现场,我想你最有发言权,所以还是你来说吧。”
“是!”服部秀城鞠了一躬才讲道:“今天行动时我和副班长井上宽一负责监听以及在乾元茶馆正门前的合围任务,但很遗憾,直到第一声爆炸我们也没有收到那春吉少佐预先约好的行动指令;之后我们发现朱若榆逃脱就立即发动追捕,但我们连他的影子都没能见到,最后我们判断他应该是在同伙的接应下逃出了这片区域;所以虽然我没见过他的表情和眼神,但我从他今天的行动以及谈话中能感觉出来,他已经做好舍生取义的准备;我认为他既足智多谋,又悍不畏死,而且精通于炸弹的运用,这样的一个对手,除了我们总部最优秀的特工之外,我想不出来谁能对付得了他。”
“你是说你没有见过他长什么样子?”一直没有说话的业务指导官本清三郎问道。
“是的。他来的时候天正下着雨,他的雨伞遮挡住了我们的视线;而且他还带着绅士帽,在他进门的那一刻,我们也只能从窗户的缝隙中看到他的嘴和下巴。”服部秀城回忆道。
“所以说今天除了李国深和那个店伙计之外,只有那春吉一郎等七个人看到他的模样,而且这七个人还非死即伤,对吗?”本清三郎自问一句。他希望能得到否定的回答,但现场的人却都沉默不语。
接着本清三郎又叹道:“这真是一个难对付的角色啊!”
在会场沉默了片刻后,美座大田又问道:“那春吉一郎的伤怎么样,脱离危险了吗?”
朱若榆放在电台里的小型炸弹炸死两人,重伤五人,其中那春吉一郎被炸成重伤;而雨伞里的炸弹同样炸死两人,并且炸伤三人。
“还没有脱离危险,而且医生说了,即使他脱离危险,也会永远失明的。”回答的是特高课长伍岛进。
“也就是说即使他的伤好之后,也无法担任汉口宪兵队队长了。”美座大田小声地说了一句,接着他又问道:“那李国深呢?”
“他早就醒了,医生说他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休养几天。”
“真是一个饭桶,一个军官竟然一拳打晕了。”石松桥熊说道,他一直看不起李国深。
美座大田却没理会石松桥熊,而是继续说道:“虽然伍岛课长的第一个目的没有达到,但今天的交手我们也并非一无所获,那就是至少我们明白敌人非常狡猾,所以我们日后一定要极其谨慎。”
“是!”其他四人一起说道。
“现在说伍岛课长的第二个目的,李国深到底可不可信,服部班长,依然是你先说吧。”美座大田又继续道。
“是。在本次行动中,李国深极为配合,主要表现在三点;第一,现场圈套是按其建议布置,而事实上朱若榆也成功上钩了,只是我们没有能抓住他而已;第二,李国深事前提醒过箱子里可能会有炸弹,事实果然如此,只是不知为什么那春吉少佐没能检查出来;第三,李国深说过朱若榆喜欢在衣领角藏匿毒药,以备在绝境时自杀拒捕;所以综合来看,属下认为李国深还是可以相信的。”
“可是他没有说朱若榆是个悍不畏死的狠角色,他仅有的雨伞和箱子里藏的都是炸弹!”石松桥熊又开始挑起了刺。
“石松少佐,具体一个人怕不怕死要怎么去衡量呢?李国深已经说了朱若榆喜欢在衣领角藏有毒药,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他的悍不畏死吗?只是我们低估了他的手段而已。”这次不满的却是伍岛进,他实在看不下去石松桥熊逮谁撕谁的样子。
“是!”石松桥熊应了一声,伍岛进的资历比他高,他不得不屈服。
“所以结果是李国深是值得信任的,他是帝国的朋友。”美座大田总结道。
伍岛进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