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诧异，没想到洞天之灵也学会了阳谋。

看到女童眼中的狡黠，柳寻哪还不知对方的心思。

柳寻也不恼，手指在牛角上点动：“多宝道尊能赊给你一枚天下第一序列的道胎，想必你原身也不俗吧？”

女童原身肯定不是道尊，但应当属于潜力和实力都不弱的那一层次。

能得道尊垂青，就说明了这点。

“如无意外，你原身修炼的食道核心法应该就属于顶级，如果能交易的话，不知需要多少异兽？”柳寻目光炯炯，紧紧看着洞天之灵。

女童坐在甪专背上，手中梳着瑞兽毛发，一副你入瓮的表情：“这是自然，不过我原身修炼的核心法还不是最强的。”

“哦？”柳寻惊讶出声，这倒是出乎他的预料。

女童拍了拍手，从甪专背上跳下，上下扫视柳寻：“你知道食道的本质吗？”

柳寻没想到女童会问出不相干的问题来，他没有急着纠正话题，反而沉思起来。

虽没有接触过食道，但身具天下第一食胎，柳寻在食道上的悟性远非寻常人可比。

“以万物为食？”柳寻想了想，说出了一个答案。

女童抬眼瞥来，有些意外道：“看来你得了天下第一食胎，也不算埋没了嘛！”

柳寻忽略了女童的调侃，等着她的下文。

女童正了正色，脸上有些高深莫测：“准确地说，食道的本质是以万道为食。”

柳寻微眯的眼猛地睁开，目光直视女童。

“以万道为食？”

女童重重点头。

“食道上古有之，具体从何而出已经无从考究，上古圣皇立圣朝庇护人族先民，食道在其中的影响很大。”

“有圣人言，食道本为吞噬万道而生，但这种说法并没有得到一致的赞成。”

“不过经历上古和中古，圣朝之后的道尊倒是赞成这种说法。”

“因为对食道的理解不同，食道分成了两派。”

“一种是所谓的正统食道，修炼出的食道云法、神通、杀招，均只和吃沾边，单纯借各种食物壮大己身，特殊一点的，不过是吃异兽来修炼。”

“另一种便是上古食道。”

女童顿了顿，语气肃然：“上古食道种类繁多，大荒有多少道途，上古食道就有多少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