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亚说出这名字的时候,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昨晚他就想好了名字,这项目源于他和沈秋,叫秋亚美术也算图个好兆头。
“秋亚美术,秋亚美术好啊。”
苏云峰兴奋的重复道。
苏云峰是谁?
苏云峰上个月刚刚晋升为大院学生会副主席,高级学生干部,手下都是些优秀的学生干部,笼络人才这种事他最擅长了。也难怪他有如此信心。
厉亚虽然在社团活动,但社团和学生会很少往来,厉亚心思也不在社团,所以自然不了解,没想到歪打正着的拉了个大人物进场,真是幸运。
忙完了搬家的活,两人累的满头大汗。在学校后街吃了份快餐后,快十二点了,厉亚便趁着中午的时间赶回画室把昨晚的订单先消化一部分。
临走时厉亚说:“今天晚上要把最少20个人员名单提交上来,然后明天就可以分配订单,开始工作,我们抓紧时间。”
苏云峰说:“你放心,我心里面已经有了七个人选,剩下的需要知会一声,晚上把名单和人员简历发给你。”
厉亚看着苏云峰,有种发自内心的踏实感。
厉亚说:“我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个人才。”
苏云峰惊了一下说:“为什么?”
厉亚笑呵呵的说:“就凭你飞天猴那飞檐走壁的本事,嗖的几下把楼梯扶手都快摇断了,那黄色的铁锈渣掉满一地,也省得宿舍阿姨累死累活的用砂纸来打磨这扶手。哈哈哈”
厉亚说到一半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苏云峰也跟着笑了笑说道:“我那是小时候上邻居家的果树偷果练出来的。”
说完两人又止不住哈哈大笑。
从学院后街进到学院里边,需要绕着南湖走上十分钟的路程,这一路的右手边是学院的围墙,围墙上是一幅巨大无比,色彩斑斓的涂鸦,都是一些关于运动健身的卡通图像。
厉亚记得吴长青老师说过,这幅画他的大弟子阎金文的杰作。学校里一直流传着阎金文的传说,他是美术学院百年一遇的天才,就和厉亚的入场方式一样,破格录取,为校争光获得大奖。阳光帅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但是这家伙风流成性,品行败坏,走错了弯路。借着自己光环加身,糟蹋了好几个同门师妹,弄得满城风雨,有辱师门,更败坏了吴长青一世英名。因此还受到留校察看一年的处分。吴长青恨铁不成钢,一气之下把他逐出师门,从此两人结下了芥蒂,基本上没在联系。
现如今阎金文毕业也有五六年了,毕业后成立了一家设计公司叫做金文设计,一直做的风声水起,奇怪的是很多同学毕业了还是往他那儿凑,可能往事都随风了吧。
右手边是美丽的南湖湖畔,人来人往,永远那般热闹。
前方路口右拐便进了学院南面的侧门,往里就是田径场,田径场左手边是舞蹈大楼,正前方就是南杭艺术学院去年刚建成的最具标志性的美术大楼。
美术学院每个师门都有一个画室,吴长青是院长也是举世闻名的画家,所以他门下的画室足足近百平米,分为两间。进门第一间是学生画室,再里边一间就是他的画室。
学生画室又分成若干的画区,厉亚的画区就在靠窗的位置,透过窗户看到的是美丽的南湖,再远点还能看到他们那破旧不堪的宿舍楼。
厉亚打开手机,摊开画纸,摆好色料,调整了状态,照着用户的照片干练的画起来。
厉亚算了算时间,一幅画一个小时。减去上课时间,每天忙到晚上十二点,一个人最多能画十幅,而且必须要保证出品品质。
他又看了看最新的订单数据,已经快破千份,按照每天一千份的消化速度,那么意味着必须要组建一支百人的团队。整个美术学院能把人物肖像画好的,具备出品能力的也不过五十个学生,更别说要整出一百人。
他急忙给苏云峰去了电话,告知他组建团的正面临严峻的挑战,希望大家能再加把劲。
苏云峰此时正在紧锣密鼓的招兵买马。听到厉亚这么一说,也开始着急了。于是两人决定先把学院的人员整顿好,尽快开工,剩下的再想办法解决。
不一会,厉亚就给一位叫知了的网友画好了一幅栩栩如生的结婚照,而吴彦祖就是他的老公,厉亚把画挂在墙上,看了看会心一笑。
这时候“吱吱吱”地几声响,从门口进来了一位带着金框眼镜,身材消瘦,看起来尖嘴猴腮的家伙,这家伙叫薛木荣,他大舅就是吴长青。
薛木荣是厉亚是高中同学,不同班,但一同考上了南艺,一个是美术学院,一个是设计院。不过他俩不是好朋友,薛木荣和张杰良是好朋友。他三天两头往吴长青的画室窜,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来看看林静,他对林静早就垂涎三尺了。
“呵,你在啊,林静呢。”
薛木荣大摇大摆的朝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