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语:梦想再怎么遥远,都会有它的距离。贵在坚持,用我们的脚步就可以把它丈量。
南杭市的丹兰县是举世闻名的世外桃源,山水秀丽,盛产文人墨士。
据县志记载,诗人李白、唐伯虎,徐霞客都曾在丹青湖畔有过一段“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并创作出“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千古绝唱。
当然这只是记载,已无从考证。
但当代国画大师吴长青,丘处凡,钟万年,厉千山等皆来自丹兰县。
其中国画大师吴长青,不仅是南杭市人大代表兼政协委员,更是顶级艺术学府——南杭艺术院院长。
自他当了南杭艺术学院院长之后,便定下一个规矩:每隔三年必回丹兰高中举办一次美术专业的破格招生考试。
2009年,秋。
这一年,正是三年一度的破格招生考试年。
十七岁的少年厉亚来自山清水秀的厉家村,就读于丹兰高中三年级5班,是一名文科尖子生。
南杭艺术学院为了不遗落任何一颗美术苗子,所以全面开放考生的考试资格,不管是专业的美术特长生还是非专业的学生都可以参加考试。
按规定,排名前三的学生直接破格录取于南杭艺术学院,四年学费全免,而且每月还有一定的生活费补助。
这可是轰动整个丹兰县的大新闻。历年被录取的学生家庭还得到丹兰县政府的津贴补助和“光荣之家”“骄傲丹兰人”的牌匾。
中午的阳光透过网吧排气扇的缝隙照了进来,只见小包厢里乌烟瘴气,一片狼藉。
“哎,我还真想不到这次板报村仔能获奖,真是走了他么的狗屎运。”
张杰良嘴叼着烟边打着游戏边说。
“听说他小时候跟他爷爷学了几年画画,画山画水的有点水平。”
赵腊转过脸从张杰良的台面取了一支烟,点上。
“他爷爷,是画家吗?”
“不是,就读了几年书。”
“切,读几年书,说出来丢人。”
张杰良冷冷的笑了笑,然后又嘚瑟道:“哥俩瞧着吧,他这半桶水在南艺这种专业考试面前根本就是自取其辱,不足为惧,看我怎么干他。”
“我看他连台面都上不了吧,哈哈。”吕方龙笑呵呵的补了一刀。
“走啦,走啦,赶紧下机!快上课了。”赵腊匆忙地催促着。
不一会,三人像进行着一场田径比赛。起点校门口网吧,终点教室。
“喂,村仔,等你呢,你报名了没。”张杰良把手搭在厉亚桌面堆得高高的书本上,盛气凌人的挑衅道。
“没呢,没兴趣,也考不过你。”
过了十几秒,厉亚做完了一道习题,才抬起头看着他应道。
“我就知道你会认怂,哈哈。”
张杰良中了彩票一般得意的走开几步,然后又回过头无趣的说:“你不参加,那多没意思。”
厉亚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张杰良和厉亚同班,三岁学画,获奖无数,高三美术特长生,今年招生考试一号种子。
父亲张元济是丹兰高中领导,也是当地小有名气的画家,母亲寥婷芳是丹兰县某银行的主任。家境殷实,老来得子,娇生惯养,宠爱无比。
张杰良从小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高人一等,骄傲自大,不可一世。
来自农村的厉亚和学习成绩差的同学是他嘲笑和戏弄的对象。大家敢怒不敢言,私底下叫他张大胖。因为他确实胖,一米七,一百七十斤。
上个月的黑板报比赛,张杰良作为5班的板报画手却因急病不得不退出,厉亚临危受命作为替补出战作画,最后竟帮助5班获得了全校板报第一名。那以后学校里还时常风言风语的传着:幸好5班是厉亚出手,假如换成张大胖,还不一定能得第一名呢。
“靠!艹!”
被抢尽风头的张杰良,把厉亚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无时无刻不把他吊在心头辱骂着。
他原本想着通过这次南杭艺术学院的破格招生考试和厉亚比上一番,把它当成一雪前耻,实力炫酷的机会。但厉亚却说没兴趣,不参加考试。这让争强好胜的张杰良困惑不已。
要知道在这个年头,能考上南杭艺术学院,就意味着铁饭碗。家里人知道厉亚喜欢画画,但培养一个美术特长生的费用太高,家里穷负担不起。而且艺术这个高雅的东西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总显得遥不可及,高攀不起。
下午的最后一节是地理课,厉亚恍恍惚惚的不在状态,看着手上捏着的半截铅笔,忍不住想起了爷爷。
小时候爷爷总是给厉亚画画,看到鸟儿画鸟儿,看到老牛画老牛,画篱笆画白云,画星星月亮。厉亚就这样跟着爷爷一直学到了十三岁,绘画在他骨子里深深扎根,而爷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