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黎民,却有些愚昧之人总妄图刺杀本座。”王旸逍沉声道。
又细细打量眼前的可人,轻叹道:“可惜了你口口声声一心为了天下,却终是做了别人的棋子。”
红衣女子此时因体内剧痛,头上已然布满香汗。恍惚之中,眼前浮现白骨青灰,烽火山河之景。不由双手紧握,指尖深深插入肉中。
这天底下最没有资格说为百姓谋福的,便是这王旸逍!
为学戏,进入将军府,接近王旸逍,无人知晓这些年她经历了什么,流了多少血汗,才有今日堂中之舞。奈何一剑不中,全盘皆输。
这乱世之中,纵有绝俗美色亦然无用,在诸多执棋者眼中,也不过是一堆白骨罢了。管她什么美人,又管什么百万苍生,为了自己的权力,大手一挥,皆可葬送。
此时,王旸逍一旁的执金吾尹弃疾,轻言试问道:“王将军,这刺客该如何处置?”
“暂且关入地牢,他日再论。”
尹弃疾得令之后,令兵士入堂,将那奄奄一息的红衣伶人拖下关押。
娇躯擦地而过,留下长长的一道血迹,是那般殷红夺目。
王旸逍注视地板血痕,眼神朦胧,轻轻的摇了摇头。
挥了挥衣袖,将满堂乐人皆数退下遣散,只留他一人在这偌大的冰冷大堂之中倚坐。
喃喃自语道:“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