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哥,仔哥。”
“庄探长。”
没过多久。
阿鬼,阿森,潮州粥,胜哥。
四大家族的话事人,全部孤身一人的进入三楼大堂,出声和场内坐好的三名大佬打着招呼。
猪油仔则是比庄世楷就晚到几分钟,正站在旁边吃点品。
四个话事人头马全被便衣截在外面,四人身上也没任何武器。走进别墅以后,就等于是一块忍人宰割的肥肉。
没办法,他们只是在洛哥混饭吃,凭什么带枪进来给洛哥造成威胁?平时无事就无事,真有事,聪明点的就不该进来。
而洛哥身为大佬,更喜欢点头话事,不喜欢和社团中人拉家常。
这就需要叫来猪油仔了。
他每次和社团,家族聊天的时候,都是由猪油仔在身边充当传话筒,顺便也能起到中和剂的作用,调节场内气氛,让他更好掌控现场的状况。
此刻,雷洛叼着一根雪茄坐在主位上,看见四人进来,轻轻点头:“嗯。”
庄世楷则坐在右侧的一把椅子上,单手端着一杯咖啡,表情冷峻中带点杀气。
玫瑰暂时隐在幕后,正站在大堂角落的一处屏风后欣赏古董。
“嘿嘿嘿”猪油仔挺着大肚子站在书桌旁,把最喜欢的绿豆糕往嘴里送。
“今天怕是要出事。”四个话事人看见场内气氛不妙,心底察觉不好,各自找到一张合适的椅子坐下,心底有些紧张起来。
洛哥一向不动声色,稳如泰山,可今天没站起身迎接他们,就是一种要办他们的态度。
猪油仔每次下刀子也总是现在这样,摆出一幅笑里藏刀的样子,看他的表情,简直比看天气预报还灵。
更别说庄世楷了!庄探长哼都不哼一声,眼神中的杀气就差告诉你,老子今天想要做掉你们其中一个!
虽然阿鬼,阿森三个人大致都能猜到分蛋糕的三名大佬会对谁下手。但这和他们害怕没有关系。
江湖上不到最后一刻,可永远不知道死的会是谁。要是洛哥临时改变注意,或着庄探长突然又看其他人不爽呢?
那倒霉的就不是潮州粥,而是在场另外三个人里的衰佬了。
大家一根心弦都绷了起来,等待猪油仔发话。
猪油仔看见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他,笑呵呵的吃掉最后一块绿豆糕:“大家都听说前两天云来茶楼的事吧?”
“潮州粥!你为什么派人斩庄探长!“
猪油仔表情一拉,咽下绿豆糕后,没有藏着掖着,开场就是一炮,立即换上一幅面孔,冲着潮州粥大声质问。
潮州粥穿着一身黑色短襟马褂,坐在旁边木椅上。
听到这句话,他心头顿时咯噔一声,暗道:我什么时候派人砍庄探长了?
“猪油仔!你不要乱说话!我什么时候派人斩庄探长了!”潮州粥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阿鬼,阿森三人则是坐在旁边,轻吁口气,心道:应该没自己啥事了。
而潮州粥最近被生意上的事情搞到一团乱麻,本就心气不顺,现在猪油仔第一句话就针对他。他当然也不会给猪油仔面子。
何况,现在不是给面子就有用的时候。庄探长和洛哥都在旁边盯着他。他要是敢承认派人斩庄探长,恐怕下一刻就要被庄探长给斩了。
他是真的没派人做这种事啊!就算派人杀了一次玫瑰!而且还失败了!
“呵,你派人在云来茶楼斩玫瑰的时候,就斩到庄探长了!”
猪油仔面露冷笑。
庄世楷则是表情严肃的坐在旁边。
此刻,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势,但高级探长和陈细九不一样。
陈细九或者需要受点伤,才能拿出来当理由说说。但高级探长地位够高,只要你的人惊到高级探长,那么这个锅也跑不掉。
潮州粥听见猪油仔强硬的说法,马上就明白,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嘴里都飙出潮汕话了。
“洛哥!你出来说句公道话,我派人斩我老母,也不可能派人去斩庄探长啊!”
“玫瑰和争生意,我倒是和他有仇。不过什么年代啦,我要干掉她,肯定找枪手干啊,我派什么刀手,我又不是买不起子弹。”
潮州粥坐在椅子上,口水横飞,替自己辩解,希望洛哥能够支持他。
而且他说的倒是是话,走粉的人比社团更狠,用枪的频率可比社团高多了。
一般社团为了保证地盘安稳,很少动手枪械。可走粉不需要保地盘,只需要守货仓,守渠道就行。手底下的人马全都是手枪,只用枪做事。
而潮州粥也确实是实话实话,他没有派人斩玫瑰,只是派人枪杀玫瑰而已。
可要洛哥帮他说话?洛哥就是想说了,也只会帮自己人说话。
潮州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