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寂静无声,蔡元琪、黄伟耀、还是何先生身后的“葡京帮”,全部眼观鼻鼻观心,等待大佬们相谈的结果。
很明显,这一次无论是庄世楷还是颜同,站在包厢里的每一个做事都过界了。可究竟接下来怎么算,还要双方大佬发话。
只见何先生听完庄世楷的“道歉”,面色和煦拍拍他肩膀,满脸不在乎的说道:“有什么好添麻烦的?”
“不就是庄生在我在场子里放了一串鞭炮?说实话,这个包厢开业来可还没动过,庄生不仅给我开张,还送我一串彩头,我得谢谢庄生呀。”
庄世楷听完他的话,心头一笑,就知道何先生在放狗屁。虽然,目前葡京还在起步阶段,没有达到日后世界赌城的程度,但包厢肯定不是第一次用。
何先生这样说就是隐晦表达出一种意思,要轻轻把庄世楷踩界的事情揭过,并且用“鞭炮”提点庄世楷开张只有一次,鞭炮也放一下就好了。下次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就别放我的场子里来。
我庙小,您神大,别一想搞事就过海来澳门。回你的港岛呼风唤雨,决战四方不好吗?澳门这个地方再被你们玩下去,大三巴牌坊都要塌。
何先生知道到庄世楷的背景,更用敏锐的嗅觉,猜出双方争斗的幕后局势。于是果断做出决定,谁赢支持谁!绝不跟钱过不去!
直到枪战结束时才出场,背后表露出的意思就很明显。因此,庄世楷表情一直都很平淡,没有流露出任何紧张。
在听完何先生的意思后,庄世楷很谦虚的笑了笑:“何先生说笑了。”
“这次是我做的不对,赌桌上的钱您按规矩抽水吧。”这次赌局由于是双方约定,而且金额巨大,并没有兑换成筹码,两千多万现金,正花花绿绿的摆在桌上。
何先生听完庄世楷的话,放声大笑,一幅自己人的态度讲道:“诶,庄生来澳门玩,是给我何鸿盛面子,别谈抽水的事情,谈就是不给我面子。”
“请庄生留给我一个地址,我会派人把钱全部运回去,您等着收货就好。”何先生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根钢笔,身旁马上有下属递上一张白纸
庄世楷拿起笔写下地址的时候,只听何先生语气淡然的讲道:“地上尸体我会处理干净。”
“他们赌钱遭遇越南悍匪枪袭,全部不幸身亡,这是我何鸿盛的责任啊。”
庄世楷把写好地址的白纸交给何先生下属,再将钢笔盖上笔帽,还给何先生道:“幸苦何生,那几位中枪的侍应生需要赔偿,一定从我账上扣,略表心意。”
这回何先生没有拒绝,点点头道:“这也是无妄之灾,他们应该收两份。”
有几个人受伤,有一两个死亡。这些都是颜同人马打出来的子弹,庄世楷不会特意接锅,也不会坐视不管。怎么说呢?肯定有他的因素在里面,不过生死之局,心肝很硬,他和圣母玛利亚没关系。
“那就拜托何生,我先走一步。”庄世楷露出微笑,何先生伸手指向门口:“请!”
庄世楷带着蔡元琪等一批人马走出包厢大门,何先生站在里面没有相送。
随后,庄世楷来到走廊,碰见等在门口的高进。只见他凑上前一步,把头靠向高进的耳朵,轻轻吐出两个字:“靳能!”
高进听见这两个脑海里轰的一下,宛如晴天霹雳,脑海里骤然想起母亲临死前的一句话。
“进仔!害你父亲的人笑起来像一只狐狸!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的笑容,你一定要记得找到他报仇!”
以前没有细想,现在仔细一琢磨,靳能带着眼镜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像一只老狐狸。
庄世楷拍拍高进的肩膀,带着蔡元琪等人走进电梯,并没有再和高进多说一句话。接下来,他要去处理眼下的事情,至于高进将来怎么走,怎么选择,是不是要他帮忙。那都是很多年后的事情。
如果有需要的话,相信高进会来找他。如果高进不来找他,这份闲事他不想管。
毕竟赌坛和警界完全是两个圈子,站在高处的人,没必要弯腰去捡一块石头。
特别是在没好处的情况下,一不小心闪到腰就不好啦。
有好处另说。
那不是捡石头。
那是捡钞票!
当晚,隔海相望的澳门一阵枪声,注定整个港岛夜空都不平静。
太平山顶,雷氏府邸,雷洛和猪油仔相对而坐。只见猪油仔穿着白衫,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把刚得到的最新消息讲完,雷洛便叼着雪茄,豁然起身:“好!好!好!”
当晚,隔海相望的澳门一阵枪声,注定整个港岛夜空都不平静。
太平山顶,雷氏府邸,雷洛和猪油仔相对而坐。只见猪油仔穿着白衫,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把刚得到的最新消息讲完,雷洛便叼着雪茄,豁然起身:“好!好!好!”
雷洛连叫三声好字,然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