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虚和马道长一路上谈经论道,不觉时间已过去了一日,王虚惊讶于马道长对道的精妙见解,而马道长也对王虚的博文广学颇为佩服。
在得知王虚是老夫子的门徒时,马道长更是对王虚高看了三分,因为外人对老夫子的门人的印象多为仁信博智,更由于老夫子所创的中庸剑法精微而强大,所以夫子门人在外历练时很少会遭人非难。
有夫子门人的地方,也多是由于维护正义而引发的是非,一般惹不起的都躲着走,少数自持过高的也会遭到大众的围攻,这也是有些人不喜欢夫子一脉的原因。
是夜,两人围着篝火而坐。
“小兄弟,我看你教十一的拳法甚是要妙,不知可也是贵门的武学?”马道长边喝了口水边说道。
“此拳法名为太极,并非我门中首创,乃是得自一高人所授。”王虚不想过多的解释这件事,因为即便是解释,也不好说得清,于是就假托高人之名道。
“哦?那高人现在何处?”马道长有些意外的问道。
“高人已然仙逝,我也只是得其所学的皮毛而已。”王虚感慨的说道,因为王虚通过中庸剑法也明白了一件事,一门武学的精要贵在常练常新,若是仅凭一时所得就可以天下无敌,那是没有的事,所以他这么说倒也不算是谦虚。
“如此说来确实可惜了,如此绝学若不能得到传承绵存发扬光大,委实是武林一大憾事啊,想师尊王重阳之武学修为已臻化境,开宗立派门人甚广,却不及这高人之学微妙,小兄弟如若不弃,可否用高人之学与贫道切磋一二,若能助贫道有些许领悟,贫道定然感激不尽。”马道长说着拱手向王虚征询道。
“不敢,不敢,若道长能不吝赐教,在下必能受益不浅。”十一是马道长的爱徒,马道长却没有从十一那里窥学,也算是正人君子,本着发扬传承太极拳的目的,王虚拱手答应了下来。
两人来到一处空旷地,拔剑而立,虽然黑夜对练虚境界的人来说等同于白天,可是两人虽然论道甚欢,可关系并没有真正好到可以以命相托的分上,越是强者,警惕心就越强,所以,行走江湖剑不离手,基本是一个常识。
马道长剑走如风,身轻似鸿,王虚本着对太极的信心和一身中庸剑法的内力修为,倒也不惧。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马道长先是试探性的攻击,都被王虚一一挡了回去,慢慢的,马道长的攻击越发得凌厉了起来。
最后,马道长已然打出了真火,可看他的模样,似是很不满意。
这也不能怪王虚,刚一开始,他也在试探,所以并未使出全力。
“小兄弟,还不打算出手吗?”马道长发出了他认为是最强的一击,想以此探探王虚的底。
“道长可要小心了!”王虚眼见马道长发狠了,也就不再保留,打算让马道长一次见识完太极的全部要义。
两个练虚境界的人,竟然拼得连剑气都产生了火花四溅的效果,二十招之后,马道长的剑被格飞了出去,直直的插在了地上,而王虚的剑也在马道长的咽喉前一寸处停了下来。
“小兄弟修为不凡,贫道认输了。”马道长开口说道。
“道长剑法惊世,在下乘让了。”王虚收起剑拱手说道。
两人又坐下来交流了一下各自的心得,都满意的各自入定。
到了练虚境界,每个武者都会有真气护体的神通,尤其是在入定的时候,真气护体会达到最强的状态,如果有危险靠近,就会自发的进行防御,并惊醒入定的武者。
王虚也有点吃惊,之前还很佩服的马道长,怎么会接不下自己的攻击,若不是自己有意让马道长体悟太极,恐怕他连自己的三两招都未必能接得下。
王虚一阵的恍惚,不知道是自己变强了,还是马道长变弱了,最后他直接把所有的原因都归因于中庸剑法,索性也就不再想这件事了。
而另一边,马道长更是惊疑不定,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看走眼了,难道说这个年轻人一直在隐藏实力,自己全力出手,也还是敌不过他二十余招,到底是高人所授于他的太极更厉害,还是他的本门剑法更厉害,亦或兼而有之,中庸剑法的威名他可是早就听说过的,一定是他的师门剑法更厉害,不然也不会轻易相授的,马道长如是的想着,随之便也抛至了脑后。
两日后,两人抵达了高僧们的驻地,由于两人并没有急着赶路,所以两日的路程却走了三日。
高僧们的驻地在一片沼泽围绕着的陆地上,若是没有人带路,冒然闯入必定会深陷其中。
沼泽地的深处便是魅狼部落大巫师及其党羽的藏身之处,他们向来作威作福,直到两个已触摸到化境门径的练虚高僧前来,他们就龟缩在老巢不出了。
马道长为王虚引见了禅宗的澄通大师,两人因早年结缘,虽然澄通大师的修为比马道长高出许多,但是出家人四大皆空,一直和马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