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众人均是一时有些愕然,愣了片刻!
而后公堂内外忽的乱作一团,围观的百姓纷纷大叫着七蹿蹿的!
“杀人啦!”
“额滴亲娘咧!”
“出人命啦!”
……
燕伯云身后的贺兰道也在第一时间掠身追了出去!
“苍苍苍……”
衙役们也纷纷抽出佩刀各自警惕起来!
南宫适忽的眼神一凝,瞥向了公堂之外身形闪转的贺兰道!一眼看了过去,心中已有分预计,按着贺兰道的速度,十有九是追不上那人了!
苗振眼见林学远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自己面前,吓得立刻抱着头蹲在地上,对着案台就往下面钻了进去!口中还不住的喊着:
“救命啊!救命啊!”
这倒不是手苗振乃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实在是做贼心虚,怕不是以为林学远是遭了灭口了呢!
跪着的于奇和石全金怎么也在小莱山待了些年,在经历了最初的惶恐之后,便同其余人等一样,都极为谨慎的看着四周!
娄知县也在苗振的叫喊声中回过神来!慌乱的指挥着衙役,道:
“快快快!追追追!保护本官!保护本……燕小王爷!保护燕小王爷!”
一时间,公堂之上又是乱作一团!
不过这也怪不得娄知县,谁能想到有人胆敢公然在公堂之上就杀人灭口的!而且动手的人,武功似乎还极为高强!
难不成林学远的身后还有其他人?
南宫适、燕伯云、袁尚才等人齐齐的看向了石全金手中所举之物,那本“有味道”的账本!
石全金见着众人均是看着自己,心中一慌,吓得将那“有味道”的账本一丢,紧忙道:
“各……各……各位……看……看……看我做什么?……”
一着急,石全金说话竟有了于奇说话的那个调调,于奇瞪着眼看着石全金道:
“二……二……二……二……”
“你才二!”
“二当……当……当家的!你……你……你……学我……我……我……我……我做……作甚!甚!”,于奇怒不可揭!
“谁……谁……谁……谁学……学你了?”
于奇和石全金正吵着架,南宫适将那本“有味道”的账本捏了起来,在空中抖落了一下,但见纸张贴的紧紧的,纹丝未动!南宫适又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将那纸张揭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内容!
正要翻开,石全金看见了,忽的说道:
“别翻了,里面啥也没有!我拿那本子用来垫脚的!”
说着石全金举起脱下来的那只鞋来,但见鞋后跟处果然凹进去了一大块!大小正好这“账本”可以填得下!
南宫适疑惑的看了一眼,还是摒着气,将这“账本”举的远远的揭开,侧目一瞧,果然是空白的啥也没有!里面比石全金的脚还干净!
南宫适顿时问道:“那你这?……”
石全金壮起声音,但似乎又觉得说不过去,声音中带着些怯懦,道:
“我这!这……不是吓唬林学远来着的嘛!”
娄知县这时也终于缓过神来,问道:
“啊?那这……这官盐押运泄漏消息一事,是否属实!?”
“那自然是真的!”,石全金这回掷地有声,说的铿锵有力!
袁尚才也道:“此事断然假不了!我和手下的几个漕员都可以为此事作证!”,袁尚才虽然早就掌握了林学远的一些事情,但碍于林学远在朝中的关系,一直无法动他,只得隐忍着等待机会。没想到这次燕小王爷居然找上了自己,这才有了所谓做人证一说!
不过林学远虽然身死,众人却还是不得其解,按说,此间公堂之上,林学远也还没有交代出什么事情来?那熊高犯不着立刻就杀人灭口吧?难道是林学远身上还有别的什么大秘密!?
如果就因为一本什么也没有的“账本”,林学远的小命就给交代了,那也实在太冤了些!
况且那熊高杀了人之后,也没来夺这“账本”啊……
……
此间事了,娄知县命仵作将林学远的尸身抬了下去。
公堂之上,还有个苗振的躲在案台之下瑟瑟发抖……
“苗老爷?……”,娄知县冲着苗振喊道。
但见苗振浑身一震,而后口中一直断断续续,不断的重复着:“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苗振竟有疯癫之兆!
娄知县一挥手,两名衙役立刻上前,一人一边将那苗振从案台之下拖了出来!
苗振不住地挣扎,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口中乱喊乱叫:“不知道!救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救命啊!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