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给我吃的。”
“唉,以前我总是说穷的只能吃土,没想到这里还真有一位穷的吃土的大汉。”陈寻颇为感触道。“人生呦。”
“这又如何?”平时不经常开口的萧常笑一反常态主动开口道,“岂不闻天下亿兆兆百姓皆是如此?生老病死都无人闻?兴亡都是朝代之事,百姓的生活何时好过?”
“某家年幼时在学宫读书,负笈游学时,学宫夫子带领我等见惯世间疾苦。行至潼关,有学宫君子见潼关古迹发出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哀叹。名为咏古实为咏怀,某家问之曰天下百姓之苦何解,即使君子治学算是优秀,也是哀叹答曰:无解。”
彼时有一朝廷大员因故罢官,回到家尚且意难平,作诗曰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南山空谷书一卷,疯也痴癫,狂也痴癫。”
“日上三竿他独眠,他确实是神仙。百姓一年到头,早出晚归在地里刨食。也不过堪堪养活全家太平年月也至少要有五成上缴国家,灾荒年间更是苛捐杂税无数,少不得的易子而食析骸而炊。”
萧常笑深吸了口气,“却是在下失态了,不过在下却想请教公子,何谓易子而食析骸而炊?”
陈寻叹道,“讲的是灾荒年间百姓困苦无所食,无奈之下只能吃人,因不忍心吃自己子女,便与其他人交换来吃。天灾无情,莫不如是。”
“不止是天灾,”萧常笑摇头“还有人祸!”
“而为祸的根源,便是除了陈霸先以外在座的各位!”
萧常笑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