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吧。”

少年的声音有些发颤，摘下了猴面具，用那双充满了同情和温柔的眼睛，凝望着一地碎块的小明。

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睛，努力修复身体的小明，他那被分割成数块的眼睛，很是艰难的，微微眨动了几下，像是在回应着少年的话。

“如果不遇到妖怪，小明也许会和自己的小伙伴儿们，开心的玩耍。

家里也许会有疼你的爹，爱你的娘、慈祥的爷爷，和蔼的奶奶，可亲的姥爷，可敬的姥姥、七大姑八大姨…

一大家子人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吧。”

小明看着少年温柔的眼睛，与少年产生了共鸣，不断眨动着眼睛。

“可惜这些美好的未来，都被妖怪的出现破灭了。

小明，你恨妖怪么？”

小明连连眨动眼睛。

“你想变成和他们一样，最终也变成嗜杀一切生命的怪物吗？”

小明，没有眨眼，就是不想。

明白了小明意思的顾天，继续道：

“小明，我很同情你的遭遇，真的很同情。

但，身为除妖师的我，又不得不送你上路。

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本分。”

话罢，顾天捂住了眼睛，不想让小明看到自己那种极度悲伤的表情。

他缓缓起身，平复了下情绪。

当他的手，从眼睛处拿开时。

顾天看到，小明的半截手指，在地上缓缓划动着。

皎洁的月光中、自身的灵能下。

顾天看清了小明最终，停手划动的那个字。

“好”

小明是个懂事的‘孩子’。

他不想变成像女妖那样，草菅人命、罪孽深重的妖怪。

他希望顾天，可以送他上路。

顾天复杂的看了小明一眼，柔声道：“孩子，希望你下辈子，能够少些灾难。”

小明眨巴了下眼睛，即使面对死亡，也没有任何畏惧之心。

真是个，坚强的‘孩子’。

“超·渡灵术。”

“一路走好。”

“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