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灯节到了，辞梵放下手中刚刚批阅好的奏折。

看了看外面已经暗沉下来的天空“时间到了，我们出宫吧。”

辞梵换上一件低调的月白色衣袍，拉着佟徯往外走。

“在外面要一直牵着我的手，别放开”

佟徯有些好笑：“陛下还担心我走丢了不成？”

辞梵嘟囔了一句：“我是担心我自己。”

佟徯没听清：“陛下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别问这么多，抓紧我就是了。”

“……哦”

宫外的大街上热闹非凡，两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慢慢地走着。

一路上，有许多卖东西的摊贩，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看的人眼花缭乱的。

辞梵看到有一个卖糖葫芦的，顺手给佟徯买了一个。

佟徯看着糖葫芦，有些不太想吃，最后只把糖葫芦外面的糖衣吃了，剩下的有塞给了辞梵。

佟徯嫌弃道：“酸。”

辞梵：“……”所以你把甜的吃完了，就留下酸的给我吃？

看把你惯的。

“有人要买灯吗？……请问，有人要买灯吗？”一个小女孩手里捧着两个有些简陋的凤花灯，穿着有些破烂的衣服，在人山人海中不停地询问。

但是没人回应她，小女孩的存在感太弱了，而且没人会买这种简陋的凤花灯，小女孩捧着灯，站在原地，低着头有些无措。

佟徯看着这一幕，有些出神。小女孩的脸上有一块小小的胎记，就像他的妹妹一样，要是妹妹还活着的话，差不多也该这么大了，可是他的妹妹死了，被他亲手埋下去的。

“喜欢？”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

“没有”佟徯低眉，指尖有些颤抖。

“觉得这个灯好看？”

佟徯犹豫了一下“嗯。”

“这两个灯要怎么卖？”瞧把他激动的，喜欢就说呗，她又不是不会给他买。

小女孩有些惊喜，用干净明亮的眼睛看着辞梵，将手中的凤花灯往上捧了捧：“大人，一个凤花灯只需要一文钱。”

辞梵看着灯，上面只有一个普通的小狗图案，颜色有些暗淡，没看出哪里好看来，将钱给了小女孩后。

佟徯拿着灯，神情还是有点怏怏的，比平时沉默了许多。

“你认识刚刚那个小女孩？”

“不认识……我只是想起了一些进青楼之前的事……”

夜幕下，微凉的清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落叶，飘飘摇摇。

一个微凉的柔软印在额头，在淡淡的薄荷冷香下心情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我小时候有个妹妹，她的脸上有个胎记，后来她死了，我亲手把她埋了。”

“别害怕，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在呢”也没有问他妹妹是怎么死的，怕他的情绪再一次失控。

“都过去了……”佟徯眼眶有些红红的，主动抱住辞梵，没有发出那种娇滴滴的声音，是一种很干净的少年音，有些哽咽的颤抖。

［叮咚，神力暴动―20，当前神力暴动值997091］

辞梵手指伸入佟徯柔顺的发间，一下下的安抚着他。

男孩子，就是用来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