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想起当初因为钱财而错过乡试,席万里也觉可惜。
“你打算在这里当一辈子的教书先生吗?”,周礼询问。
“走一步看一步吧。”,席万里自嘲一笑。
“你就不打算给你女儿想条后路?你能在这里教一辈子的书,可你女儿呢,她是要嫁饶,你忍心看着她在这里草草嫁与目不识丁的庄稼人?”,周礼很想帮老朋友一把,不得不拿着宋滢来事儿。
席万里倒茶的手瞬间顿住。
“你看,你口口声声是为她好,你却连她的婚事都没安排妥当。”,周礼看到有点希望,更来劲了。
“我……”,席万里有些不出话来。
“行了,你若想继续乡试,不难,你以前院试的成绩州府里有记录,你只去州府交些束修即可。”,周礼道。
这些年席万里已经攒下了一些银钱,去参加乡试并不难。只是入了府学,陈定远就没人教导,他的资质甚好,席万里不忍埋没他的才学。
周礼见他迟迟不话,“你还犹豫什么?”,席万里只得把心里的担忧出来。
“这不难,离乡试还有两年之期,明年让他参加县试和府试后,你再去府学也可,到了那边,我能帮你打点打点。”,周礼道。
“那便多谢周兄了!”,席万里站起来,对着周礼作揖。
“你我兄弟,不必如此见外。”,周礼起身拦住他。
“来,喝茶!”,席万里将倒好的茶放置周礼面前。
门外,宋滢一个人枯坐在椅子上,陈定远已经回家吃饭了。
她时不时地看向紧闭的房门,心里想着他们会些什么。
直到宋滢的糕点全部吃完,书房的门终于开了。
“色不早,席兄,我这就告辞了。”,周礼出门时已经是晌午,这个时候正好能赶回去。
好在离这里不远,到时候院试结束,周礼也能再来看望。
“我送送你。”,席万里关好书房的门。
“周伯父慢走。”,宋滢听到书房门开时,就走到边上等着了。
“好!”,周礼对着她笑道。
看他的官服,品阶应该不低,便淫还认识这么厉害的人呢。宋滢目送他们离开。
陈家。
“定远,你回来了!”,陈婶才完话,陈定远一溜儿烟地就钻进了自己的屋子。
“这孩子,火急火燎地跑什么呢。”,陈婶择着篮子里的菜。
一时,陈定远出来了,他才蹲下来要帮陈婶择菜,就被陈婶赶走了,“去去去,看你的书去!”
陈定远无奈,看见三姐在烧柴火,又赶忙过去帮忙。
“哎呦,你别进来,你体弱,别在这儿待着,快回你屋子里待着。”,三姐一见陈定远要进来,脸色都变了。
陈定远无法,又回了自己的屋,等到吃饭的时候,陈婶看见陈定远的手不对,
“定远,你那手上是怎么了?”
“哦,这不心被划到了,没事儿。”,陈定远端碗的手缩了缩,只见他的无名指上包着一块布,应该是在刚回家那个时候回房包好的。
见他们没有再过问,陈定远松了一口气,要是让她们看见,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