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团子驾轻就熟去了苏郁棠的院子里,苏郁棠喝多了,还是小厮悄悄带他从后门回来的,不然长公主知道了,又是一桩麻烦。
此时房里只有苏郁棠,小黑团子先是看了看他的手,后又盯上了他的脸。磨了磨牙,张嘴咬了上去,苏郁棠觉得疼,还未叫出口,就被小黑团子捂住嘴。
他虽然醉了,但小黑团子那一口不轻,生生地让他清醒过来。可怜的苏郁棠还没睁开眼,就又被小黑团子幻化的木棒敲晕了。
小黑团子看着苏郁棠脸上的牙印渗出些血,有点心疼他。可转眼一想,当初你当神的时候,脑袋就不好使,为着个臭女人欺负我,现在你又为着臭女人欺负我小弟,这不能忍,不能忍!
越想越气,小黑团子又扒开苏郁棠的里衣,在他的锁骨上重重咬了一口。苏郁棠已被敲晕,所以这一口下来,是没有任何反应的。
小黑团子做完坏事就跑,回到阮府,看着睡着的宋滢脸上还有泪痕,不禁想,这个伤心样儿,和当初那位仙子一模一样呢。不过仙子哭起来美多了,宋滢只算清秀,没那种梨花带雨的感觉。
宋滢此时要是听到这话,说不定想把小黑团子抓起来吊着打。
宋滢和苏郁棠一直没见面,直到楚冰的及笄礼。
楚府请众宾客落座,此次年轻男女未分席,只是年长些的夫人,官员各自分开。这次来的都是已及笄的少女,可以说她们既是贺诞,又是来相看的。宋滢与长公主府的关系众人都知道,因此她虽未及笄,倒也被请了来。
宋滢与苏郁棠的席位是挨着的,两人落座都不说话,只看着前面下人摆好的及笄礼用具。苏郁棠那日醉酒醒来后,发现脸上和锁骨上的牙印,惊讶不已,唯恐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唤来小厮也问不出什么,只得作罢。
他天天勤上药,这牙印才浅了些,今天又特地拿些女儿家用的粉敷上,要是不近看,是不会发现的。小黑团子是虚体,就可劲地盯着,心想,你也有今天。
前面开始了,楚尚书先说了几句话,宣布及笄礼开始,赞者也就是楚冰的表姐先出来站于西阶,后楚冰出来站在中间,向宾客行揖礼,行完礼,楚冰面向西跪坐在笄者席上。赞者为其梳头。
正宾也就是长公主洗手拭干,那边头发梳好,楚冰就转向东跪坐。有司柳云枫奉上罗帕和发笄,长公主走到楚冰面前颂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随后,长公主为楚冰梳头加笄。楚冰起身,去房里换了素衣襦裙来,面向父母行拜礼,以表感念父母养育之恩。
以上是初加,二加则是去发笄,加发钗,换曲裾深衣。三加去发钗,加发冠,换大袖长裙礼服。然后是取字,聆训,笄者揖谢,这及笄礼就算成了。
期间,苏郁棠和宋滢还是未说一句话。宋滢是不敢说,苏郁棠却是等着宋滢开口。两人就这样呆坐了半日。
苏郁棠脸上毫无波澜,心里却想,呵,之前还兄长兄长地叫,现在挑破了,理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