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掩人耳目。
“回到碧嫣馆后马上收拾行李,咱们分几路星夜出城一刻也得不停留。”宇文虚紧紧揣着怀中的羊皮卷,边走边道。
塔娜闻言不解道:“师兄刚才你为何拒绝胡奎后续合作的要求,有他相助咱们出关也方便不少。”
“殿下有所不知。”宇文虚解释道:“我们在明廷的细作传来一个消息,那胡奎此番怕是自身难保。若不是为了图卷,我本不想蹚今晚这趟浑水,方才鸣凤阁那帮人行刺时我替胡奎挡下了其中一个人,算是承了他这段时日的情。如今图卷到手,其它的事咱们不要多管,以免节外生枝。”
塔娜叹息道:“希望这卷羊皮真能带我们找到传说中的秘宝,如此二哥和我方有一线胜机。”
“公主放心。”宇文虚道:“有了宝藏里的财富和绝世武功再加上我爹,二王子就能网罗更多汗廷重臣,到时候定能和大王子他们一较高下。”
原来这塔娜的真实身份乃是叶尔羌汗国公主,她本名乌伦珠日格与汗国二王子阿克木一母同胞。因此在汗王赛依德继承人的问题上,一直站在二哥阿克木这边。然而大王子拉失德乃汗王嫡出,深受赛依德器重,再加之众多老臣和黑岩萧氏的支持。阿克木与其在汗位的争夺上,事实上一直处在下风。
乌伦珠日格对此心急如焚,从小长在草原深受母亲和姨母影响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权力的可贵!一旦让大哥拉失德继位,母亲、二哥和自己在汗廷内都不再有容身之处,他们只能带着部族去往最偏僻的草场,还随时要担心拉失德手下的迫害!
为此她不惜拉拢和黑岩萧氏素有嫌隙的左丞相宇文家,更在听闻了宝藏之事后跟随宇文虚不远万里来到中土,只为拿到另半张图卷。
“等一下!”几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巷口,走在最前面的宇文虚突然停下脚步抬手道。
几人纷纷止步,乌伦珠日格此时也注意了到前方异样,手缓缓摸向了腰间弯刀。只见宇文虚一开折扇朗声道:“如此良辰几位等在这等荒僻之所,该不会是来为在下送行的吧?”
“哈哈哈!公子远道而来何必走得这般匆忙,不如跟兄弟们几个认识认识?”
一声放肆的长笑后,巷口巷尾出分别跳出来四、五个黑衣人,将宇文虚一行紧紧围在巷子中央。这几人头戴斗笠脸上还蒙有黑巾,自然分辨不出样貌,为首之人手提长刀上前一步拱手道:“宇文公子幸会了,您在西域声名显赫兄弟几人早有耳闻,能来趟中原更是不易。若就这么错过了,对我们兄弟几人实在可惜?”
“没什么好可惜的。”白衣公子轻摇折扇道:“我宇文虚对藏头露尾之辈向来不感兴趣!”
黑衣人脸上一沉,手持刀柄将刀刃重重插入地面。“宇文虚!”他身后一人开口道:“你别不识抬举!老子明人不说暗话,听说你在胡家得到了一张图卷,兄弟几个相当好奇想借来观摩观摩,识像的就老老实实把东西交出来。”
宇文虚冷笑道:“既然这么好奇,东西在胡府的时候为什么不自己去拿?”
“少废话!”那黑衣人怒道:“一句话,这东西你们是交还是不交?”
“不需要一句,两个字就够了。”只听‘啪’的一声白衣公子收起折扇道:“做梦!”话音刚落巷子首尾的黑衣纷纷拔出兵刃向中央扑去。
见黑衣人从前后扑来,宇文虚双足发力腾空而起身子如陀螺般旋转开来,霎时间银针如细雨般四散。黑衣人见状纷纷挥起兵刃格挡,银针打在刀剑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一时间好不热闹。
片刻后雨消云散宇文虚回落到地面,黑衣人也停下了挥舞兵刃的动作,当中一人拔出一根扎在肩膀上的银针道:“什么华而不实的东西,兄弟们他的暗器没有了咱们上!”
“杀!”
几人喊杀震天,然而就在他们距离宇文虚等人几步远的地方,好似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一样。同一时刻,几人纷纷倒地。
“那银针有毒...”倒在宇文虚最近地方的一个黑衣人抽搐道。
“也不打听打听清楚本公子的名号就跑来送死...”宇文虚在黑衣人面前蹲下嘲弄道:“中原武林的人都这般自大吗?”
“把解药给我...告诉你我是...”黑衣人抓向白衣公子开口道。
宇文虚眼中闪过厉色,不等黑衣人将话说完手中折扇一挥,血光飞溅那人捂着脖子呜咽几声后就再无动静。他站起身对身后的红衣女郎及两名手下道:“都给我宰了,不要管他们口中说的东西。”
没过多久所有黑人都被见血封喉,再无一人活口。
白衣公子看着擦拭完弯刀的乌伦珠日格道:“咱们得快些离开,天亮前必须出城。这些都还只是些小角色,若等来了你师父的老冤家上清派,想走可就麻烦了。”
红衣女郎点了点头,她收好兵刃正打算跟着宇文虚一起出巷,却听“啪啪”几声头顶传来鼓掌声道:“好一招‘漫天花雨’久闻西域毒公子的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