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的,十年来我苦练武功为阁内立下无数功勋,正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以我在阁中的地位早就能随意处置那老鸨儿性命,可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一直竭力忍耐,甚至不惜来到金陵后还在她面前逢场作戏!”
韩彦听着默默低下头,一时间竟有些惭愧。唐青儿身为女子家族遭难之时才不过七岁,可她为报父母之仇忍辱负重在江湖上漂泊十载,其间遭受的苦难定是常人难以想象。同她相比自己在父亲死后一味逃避,甚至还想过儿女情长将报之事交到天山派等人手中,是何等的幼稚可笑。
自己活了这十多年,想当初竟还比不过一个尚在髫年的女娃娃,简直枉为人子!
“十年了!整整十年终于让我等到这个机会!朝中有人想替唐宋两家翻案,只要将这份账簿送到,老贼背后的主子也保不住他!”唐清幽拉住韩彦衣襟道:“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可怜,是要让你知道我唐青儿本就是为了复仇而活,只要能让老贼得到应有的下场,我死后亦可含笑九泉!我知晓你的一些过往,你不会不理解这种心情!”
“我...”韩彦神色犹豫正想着如何回复,却见唐清幽因心绪波动又昏死了过去。
昏暗中唐青儿仿佛回到了儿时居住的宅邸,父亲在书案上写字,母亲则坐在一旁刺绣。
“爹、娘!”唐青儿声音颤抖,父亲、母亲却仿佛听不见一般没有回应,她哽咽着道:“爹、娘!是我青儿啊!”
唐青儿迈开步子不停的向二人奔跑却怎么都无法靠近,终于她儿停下了脚步双臂抱膝蜷缩道:“这里好冷啊,我...是已经死了吗?”
“也好...”她望着父母脸上露出疲惫又心酸的表情身体越来越冷,就在这时父母忽然抬头看向了自己,唐青儿心神一荡浑身像是被股电流通过激动道:“爹、娘!”
二人没有回应只是边摇头边笑着向她挥手,唐青儿泪眼婆娑道:“你们不愿和女儿团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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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唐清幽又一次睁开双眼,果不其然映入眼帘仍是那间石室。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暖意,她没有感激反而埋怨道:“你这人怎么就不愿听劝?若因过度耗费真气,致使你待会出逃时被老贼所擒,那才真让我死不瞑目!”
韩彦道:“我明白姑娘话中之意,也十分佩服你的决心。只是令堂当初为看你一眼甘受屈辱,死前亦不忘将仅存的积蓄交予你手,定是希望姑娘能代替她好好活下去!你是唐家最后的血脉若就这样死了,那哪怕最后将胡奎送上刑场,在我看来也算不得划算。”
唐清幽冷冷道:“你如何知道我娘是怎么想?”
“至少我相信是!”韩彦执拗道:“哪怕是为了替我们拦下追兵的邓嬷嬷、你的师尊还有小环姑娘、朱寿他们这些关心你的人,也请姑娘你不要放弃。彦虽不才却也有自己的处世之道,总言之我绝不会丢下你独自逃生,咱们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你...”唐清幽被这固执的家伙气得说不出话来,却听那小子道:“与其浪费精力数落在下,姑娘不如配合着调息,等好了咱们也能快些出去!”
唐清幽无法只得照韩彦所言运功调息,她并非一心求死,只是清楚自己的伤势。胡奎身旁那老头功力精深,他那一掌若非隔着荣庆借力打出,恐怕唐清幽当场就已毙命!可饶是如此天罡混元功的真气还是伤及了她心脉,如果没内功深厚的练气高手为其疗伤,最多活不过三日。她是思来想去自己所识高手中,只有师父沈凝霜有这份功力,可常言道远水解不了近渴,如今他们被困石室又怎能在三天内找到来沈凝霜?
所以当唐清幽看着韩彦不遗余力的替自己疗伤,虽心下感动却也认为只是白费功夫,反而可能害得他自己无法成功逃脱。正因如此当唐清幽打坐调息发现体内伤势已经好了近三层时,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咦!
“从我昏过去时算起,你替我疗伤多久了?”唐清幽问道,韩彦想了想道:“这里暗无天日我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大概有两三个时辰了吧。”
“两三个时辰!”唐清幽惊道:“这么长时间你一直在给我渡气?”
“是啊。”韩彦苦笑道:“我看你伤势颇重又昏迷不醒,只怕这真气一断你就去了。”
唐清幽闻言心下更是触动,她感受着身后传来的真气虽像涓涓细流并不如何雄厚,但胜在延绵不绝一点一滴温养着她的心脉。却听韩彦语带歉意道:“可惜我功力浅薄,如今只能做到这地步。
“已经很不一般了,我苦练多年按理说功力远胜过他,可如若像这般连续不歇的替人以内功疗伤,怕是不到一个时辰就会油尽灯枯。”唐清幽心道,这话她没有说出只是问道:“你修行的可是天山派内功?练多久了,应该不到三年吧?”
“哪有!”韩彦有些不好意思道:“实不相瞒我之前丹田有恙无法修行内功,所以在被蓝道行炼成蛊奴前没修过半点练气功夫。不过先前有个书生上吊自尽,昏死后都被我这样救活了,咱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