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轻功不赖吧。”
喘息几口后韩彦缓缓起身,看着面有得色的邓嬷嬷笑道:“不怎么样!我先前见过厉害的,他带着两个我这样的在屋顶上飞来跳去,脚步落地连半点声响都没有。”
邓嬷嬷听他描述不像胡诌,皱眉道:“什么人?居然有这等本领!”
韩彦指的自然是张永,不过他当然不会说出,而是笑了笑道:“难得我说出他的名字,你敢去招惹?”
“外人武功再高与你又有什么干系,小子若能学得我轻功三成,就该谢天谢地了!”邓嬷嬷冷笑一声不再追问。
她带着韩彦来到两株杨树下,抬眼望去只见树高十丈,相距约四步皆粗如盆盖,其中一棵树顶还有两枝分叉。
邓嬷嬷看了两树微微点头似是满意,对韩彦道:“看好了小子,我只演示一遍!”
说罢她倏地窜出跃起约丈高,一脚踏在树身借力跳上相邻树上高处,如此来回往复,邓嬷嬷宛若一只灵巧的飞燕不一会蹿到了树顶。她伸手一探抄起树枝分叉处的鸟窝,随即旋身而下。
“好!”韩彦见状忍不住喝彩道,邓嬷嬷得意一笑将鸟窝递予韩彦,里面五颗鸟蛋完好无损!
“借力纵跃是施展轻功的根基,我这门法子名唤‘飞燕逐月’,练到深处轻如飞燕迅若流云不说独步武林,在江湖上也可来去自由了!”她说着将心法口诀传授给了韩彦,待其领悟片刻后对着杨树努嘴道:“去试试。”
韩彦深提口气按着邓嬷嬷所述,巧运精气沿足太阴脾、少阳胆二经至悬钟、商丘二穴,接着奋力一跃果不其然跳起了丈高。
初施神技韩彦心神激荡,踏在树上的一脚使足了气力,唯恐力道不够跌落下去。哪知事与愿违,这一下力道过猛内息尚不及运转就贴近了另一侧树干,他勉强出腿仍是一脚踏偏,最终伴着落叶摔下一地鸡毛!
看着韩彦以手撑腰,一瘸一拐晃晃悠悠的站起身,邓嬷嬷嗤笑:“瞧你这德性哪有点飞燕的样子,分明是只落水的鸭子!”
韩彦不理她言语中奚落问道:“我分明是照着你的模样做的,为什么...”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邓嬷嬷道:“你们这些男人就会用蛮力,特别是欺负女人时。这世上若事事都能用蛮力解决,那还要脑子干什么?”
韩彦不知这老婆子什么毛病,自己随便一问又被数落一番,干脆低下头默然不语。邓嬷嬷也没兴趣接着对这石头发火,将先前取下的鸟窝往韩彦手中一塞道:“什么时候将这几颗鸟蛋送回家了,什么时候你就能回去休息!”
说罢她转身离去,不一会身后就又传来重物落地及韩彦的闷哼,邓嬷嬷没有回头心下却暗赞道:“这小子至少是个愿意花苦功的!”
走到不远的僻静处,邓嬷嬷盘膝而坐修炼起了内功,不多时睁开双眼见日头偏西,自语道:“该去看看那小子了!”
原来她方才故意只传授心法,却没有将轻功的窍门告知,说到底还是为了立威!她见韩彦对自己颇有不服,想着用这个方法让韩彦在习轻功上先吃个大亏,接着自己数落他一番后再将窍门告知,嘿嘿到时候那小子定会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
“奇怪人呢?”邓嬷嬷这样想着,回到原地却不见了韩彦踪影。正在其疑惑间,却听头上传来一个声音道:“老嬷嬷你在找我吗?”
邓嬷嬷抬头看去,韩彦正挂在一株杨树顶端四处眺望。
“你...”邓嬷嬷惊讶的长大了嘴,可惜韩彦站在了树顶没能看去,却听那小子道:“邓嬷嬷您看我的。”
只见他后脚跟一蹬,整个人向前飞出跃向另一棵大树,接着又是一踩宛若一只灵巧的猿猴,在数棵杨树间来回跳荡!最后韩彦一个鱼跃翻身,稳稳落在邓嬷嬷跟前。
“怎么样?”少年人满脸兴奋道:“我这样可以回去了吧?哦对了,那窝鸟蛋我早就放上去了。”
邓嬷嬷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还算不差,你是怎么办到的?”
韩彦挠挠头道:“我看您先前施展轻功,踩在树上树木纹丝不动,连树叶都没有飘落一片。而我上树之时,每次掉下都是满头落叶,再加之您说男子爱使蛮劲。就想着会不会是我施力不均,且只发不收用力分散所致。”
听到这邓嬷嬷心中已惊涛骇浪,心道:“他仅凭一眼就能看出这么多门道,哎...若是个女娃儿,我必将其收作亲传!”
又听韩彦接着道:“后来我就试着怎样像您一般踩在树上树干不晃,起初真有些麻烦,我试了多次控制内息在足三阴经上运转的快慢,好不容易才成功了。”
“你试几次就成了?”邓嬷嬷险些控制不住情绪,韩彦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根基孱弱,对比外人或许是花多了些功夫。”
邓嬷嬷内心直欲骂娘,若不是她确信韩彦没学过轻功,几乎以为对方在故意消遣自己。原来调节内息的技巧正是‘飞燕逐月’的窍门所在,常人出生之后先天诸窍闭塞,除非内功修行有成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