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先前看热闹时一片吵吵嚷嚷的台下众人,听完他的话后却突然一片寂静,没有一人出来响应!
韩彦心如死灰暗道人情冷暖不过于此,没人会为他一个无名小子得罪天山和侠王府,哪怕说一句公道话!
不远处常林低声对张凤阳道:“师父韩师弟他…”
话音未落却听张凤阳道:“韩彦对门中误会已深,留在此只会让事情越闹越大,还是让掌门先带回去再说。”常林闻言只得点头不语。
高台上那名叫陆峰的青年汉子见状忍不住向前踏出了一步,却听身后的绸衫女子道:“师兄可识得那人的武功?”
年青汉子摇了摇头道:“但可以认定不是‘四魔’的功夫!”
粉衣女子叹了口气道:“师兄今日我们来此是客,别派门内之事还是不要插手为妙!”
陆峰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收回了脚步,心中想道:“师妹不远万里来此求那天山雪莲自是不愿开罪了天山派的人,我若坏了事定会惹她不悦,唉!若是师父在就好了,他老人家定会主持公道。”
※※※
张天佑见韩彦人前痛斥天山派的不是,身为一派之长自是大为恼怒,只见他喝道:“小贼你勾结外敌谋害师门,居然还在此口若悬河颠倒黑白!还不快随我去戒律堂受惩!”
说着一把爪向韩彦肩骨,想着制住韩彦的同时让他受些皮肉之苦。哪知方触其肩头,韩彦就腰间下沉身子往后一退挣脱了开来。
张天佑脸色一沉当即施展天山散手中的擒拿之法,右手化爪如蛆附骨般攀住布衣少年的手臂,却见那韩彦脚跟用力往后一蹬依照所学“幻图”上“顺水推舟”的法门,半身顺着张天佑发力的方向一扭,手臂就如泥鳅般从对方束缚中滑出!
几次三番下来,张天佑不仅没能拿住韩彦反到让对方越逃越远,他心下更为恼怒暗道:“我堂堂天山掌门,若连一个外门弟子都拿不住,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想到此张天佑出手不再顾忌,只见他左掌在胸前一划,右掌闪电般的劈出。韩彦只觉得眼前一晃接着就有股无形之力袭来,他虽及时用双臂护住了胸腹要害,却还是被掌力击退数十步后震倒在地!
这一掌张天佑使出了真力,韩彦被劈中倒地后先是面色涨红,接着“噗”的一声吐出了大口鲜血,显然是受了重伤!可天山掌门恼其出言无状依旧不饶,凌空跃起后右爪前探五指弯曲如钩直掐向韩彦的咽喉!
张凤阳见状心道不妙,高声道:“掌门手下留情!”
这一招下去韩彦不死也残,在场中人只有苏鸿羽拼死想要阻拦,奈何之前被张天佑从后方点住了穴道,此刻都还动弹不得所以有心无力,只能干瞪着双眼口中不断发出呜咽声。
韩彦此刻已是没有了半分躲闪之力,眼看自己在劫难逃少年绝望的闭上了眼。恰在此刻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如空谷跫音袅袅而来,“堂堂侠王府和天山派居然联手对付一个势单力孤的年轻后生,好一个无暇贤王、好一个名门正派!”
几乎同时一道青色的身影从人群中蹿出,竟后发先至于半空中劫杀住张天佑。能坐上天山掌门之位张天佑的手段自是不差,只见他左脚尖轻轻往右足根一搭,悬在空中的身子顿时移形换位,右手变爪为掌向来人击去!
二人在空中拆了十数招最后奋力对了一掌这才相互弹开,只是所在的方位正好对调,张天佑退回了台上天山派众人处,而青衣人则来到了韩彦旁。
众人望去只见那人身着青色道袍衣摆处绣有血色太极图样,脚穿帆布罗汉鞋打扮得似佛似道很是怪异!不过观其样貌虽人到中年两鬓处有些许斑白,但样貌俊秀剑眉如锋倒也是个潇洒人物。
韩彦睁开眼看清身旁来人后惊喜道:“蓝先生是你!”
蓝姓男子闻言淡然一笑道:“小兄弟别来无恙啊。”
布衣少年挣扎着站起身拜谢道:“先生再造之恩韩彦已是无力回报,今日又蒙相救实在是…”
“此言差矣!先前帮你医治身体本就是投桃报李,咱们各取所需互不相欠。至于这次出手嘛…”中年男子转过头望向天山派及侠王府众人道:“只是看不惯某些‘正道名门’的做派罢了!”
张凤阳闻言皱眉道:“阁下何人?既多管别派门内之事,又要藏头露尾,怕也不是什么英雄行径!”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忽听人群中张弘周急道:“爹!爹你怎么了…?”
原来张天佑与那青衣男子交手后起初还无恙,待过了片刻突然间耳鸣目眩浑身酸麻,双腿一软就倒了下去。天山派众人见此突变不免惊慌,纷纷结阵护在张天佑左右。
“掌门你怎么了?”张凤阳见状来到师弟的身侧,见张天佑已近乎失去了知觉赶忙摸向他的脉搏。片刻后张凤阳面色阴沉的翻看起张天佑手掌,果不其然见掌心处一道青黑色的印记若隐若现。
张凤阳抬起头望向中年男子一字一句道:“阴雷掌!你是蛊道人蓝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