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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承蒙诸位朋友赏光本次‘茗剑大会’方能顺利举行,天山地处偏远若有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现天色已晚请诸位暂且下山休息,待明日上山再与剩下的几位核心弟子切磋。”眼见时候不早了常林又替天山派大涨了威风,张天佑提出今日比试作罢待明日再战。
台下众人一天下来也算是大饱了眼福,又有白送的礼怎会不愿?纷纷道:“张掌门客气了,今日是我等叨扰了才是!”
“是啊!天山乃武林正道名门,前来拜山是我辈荣幸。”
“可不是吗?我观贵派弟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将来十年江湖上天山派的名声怕是要更响啊!”
所谓花花轿子众人抬,一片阿谀之词中绕是张天佑这样的老江湖都不免有些飘飘然起来,恰在此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道:“且慢!我都还没上场,怎么就不比了?!”
众人回首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天山外门弟子服饰的年轻人缓缓走上台来,那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宛如乞丐是,若非隐约可见天山玄鸟图饰怕说他是丐帮反而更让人信服。
“你是?”张天佑身为天山掌门平日里事物繁多再加之很少光顾后山,故而对这两年前师兄带上山来的少年早没了印象。
“在下韩彦只是个在后山打杂的外门弟子,掌门人日理万机自然不会知道!”韩彦嗤笑道,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年这位天山掌门也曾信誓旦旦在他面前保证,自己的杀父之仇天山派绝对不会置之不理定要还他一个公道!才短短两年当年那位正义凛然的掌门人就已经忘了自己是谁,韩彦心中自嘲道:“亏我还一心以为天山能替自己主持公道,却不想人家名门大派凭什么把你一个无名小卒记在心里!”
“是你!”张天佑却好像回忆起了韩彦这个名字,印象中是个废人凭借着苏家的关系在后山混吃等死,想到此处他脸色不悦道:“今日什么场合?也是你能出来丢人现眼的!”
却见韩彦对他这一派之主丝毫不惧反问道:“怎么,难道我就不是天山弟子?”
张天佑心道:“这小子莫不是脑子出了问题?”看在苏家的面子上他耐着性子道:“此次问剑本派只有内门核心才有资格登台,你若想来先入了内门再说。”
韩彦心道:“成不成内门弟子还不是你们张家一言而决?”但他不愿再多费唇舌便道:“我今日前来也不是来参加什么大会的,只是想让在场的诸位作个见证。”
说罢他缓缓走到论剑台边缘,抬头起头望向侠王府中人所在的高台喝道:“朱祐贞!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今日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你可敢与小爷我对决,生死自负!”
观战台上从韩彦在下方登台那刻朱祐贞就坐不住了,他看向一旁的厉寒笙讥笑道:“厉帮主不是告诉我这小子活不过几日了吗,那不知现在下方叫嚣的是何人?”
厉寒笙正暗自纳闷,几日前在落霞峰他暗中探查韩彦脉相时,确实发现其经脉郁结胸口处还有暗伤。照理说现如今韩彦即便不死也应该内伤发作,连下床走动都非易事。可如今人就在眼前还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他想来实是桩怪事。
“难道那日我竟看走眼了?”厉寒笙心道,可他虽非郎中但习武多年熟知人体经脉内息,如此明显的内伤应当不会看错!所以面对湘侯朱祐贞的诘问,厉寒笙无话可说只得寒着脸一言不发!
那狐面玉先生打圆场道:“侯爷千金之体,怎能跟这乡野小儿在大庭广众下动手,无需理会天山派的人自会处理!”
果不其然只见天山掌门张天佑厉声道:“胡闹!今日是我天山建派大典同时举办‘茗剑大会’的日子,岂荣尔等私斗!还不快退下!”
苏鸿羽此时也赶了过来,他一把拉住韩彦边往台下拽边对张天佑歉意道:“掌门师兄这孩子不知怎么糊涂了,我这就下去好好教训他!”
在场的其他人,无论是各门各派的江湖人士还是天山派弟子,都对这突然发生的一幕一头雾水。看台另一侧苏妍见到失踪了数日的韩彦先是心下一落,接着就出现了韩彦突然向朱祐贞发难的一幕,她深知韩家与侠王府二者间的恩怨双方已是不死不休之局,刚落下的心很快又悬了起来!一时手足无措的她只得求助姑母道:“姑姑您去帮帮阿彦吧,他寿数将近又看到了侠王府的仇人难免有些想不通,不是故意要冒犯掌门的。”
苏红缨嘴上安慰她道:“放心掌门师兄不会和他一般见识的,让你羽二叔带下去好好教导番便是。”心里面却有些埋怨韩彦的不识大体,让天山派在群雄面前失了脸面。
韩彦此刻眼中却只有朱祐贞、厉寒笙及玉先生三人,他不管不顾道:“朱祐贞你若有胆就下来和我一决生死!还是想让我把你们王府的丑事都说出来!我看你就是个只敢躲在大哥背后的无胆鼠辈!”
从小生在兄长光环下的朱祐贞,最忌讳有人拿此说叨,何况若韩彦打定主意拼个鱼死网破很极有可能说出那件对大哥声誉不利之事,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