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领教天山派的绝技,怎么难道之前你们说过的话不算?”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当年“四魔”东进荼毒武林,自先代掌门在居庸关死于四魔围攻起两派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这比武切磋就不用了咱们将来手底下见真章!”张天佑的回话可谓针锋相对,意在表明天山与血离窟没有丝毫情面可讲要动手就是生死相搏!
血公子闻言也是半点不惧阴恻恻道:“我也早有此意,你们这‘茗剑大会’尽耍些花拳绣腿的街上把式看着实在无趣。不如按着我们血离窟的规矩,你们随意派哪个弟子来挑战我钟楚生死自负!”
张天佑正待回绝,却听血公子队伍中一个身穿劲装的中年汉子道:“我说张掌门血离窟也算我西域江湖的一支,少窟主此来参会怎就不合规矩了?张掌门几番推诿莫不是对门下弟子没信心怕了?”
不等张天佑回话观战席上快刀门主奢图已经按捺不住对那中年汉子道:“石老弟你是魔愣了?怎会去投靠血离窟!”
原来这说话之人名叫石襄乃是‘三门四派’中“神拳派”的掌门,之前就是他一直与奢图在西域共同对抗着“血离窟”势力,可今日不知为何居然与其他几派掌门站在了血公子处。
多年来同自己并肩抗敌的老友突然一日投靠了对方,奢图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那石襄闻言则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道:“奢大哥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西域终究还是咱们西域人的。少窟答应了我们,只要咱们诚心投靠就不会取缔原有的山门,只要遵从血离窟的号令咱们西域江湖团结一致定会大有作为,将来或与中原大派争锋犹未可知!”
未等奢图答话石襄身旁另一位高瘦的中年男子接着道:“奢门主咱们都是一派之主,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的为手下儿郎们好好打算,切莫行将踏错到时悔之晚矣!”
“卢门主连你也..”此人乃是‘铁枪门’门主卢月升,此前在七派中一直保持着中立姿态,如今看来却也已经完全倒向了血离窟。奢图此刻已是六神无主,他无助的望向天山掌门张天佑,见其微一颔首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对血公子道:“钟楚你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耀武扬威的吗?“四魔”当年荼毒武林早已被本派联合李大侠驱除出西域,今日血离窟及其门下走狗...”他说这话时望向了‘三门四派’的那些掌门,毫不理会他们眼中的怒意悠悠道:“本派概不接待,请诸位立刻下山!”
“好大的口气!”只见一身着蒙古贵族服饰的中年男子抄着半生不熟的汉话从人群后方走出,七派掌门纷纷鞠躬让行,几名的壮硕奴仆撑着一把高大的华盖紧随其后。男子大摇大摆来到众人前,一奴仆赶忙在其身后跪地弯腰把自己当做座椅,那男子端坐于“人椅”上神色倨傲道:“整个西域皆是我大汗的领地,什么人该来、该走岂是你们这些汉人决定的?”
张天佑眯着眼打量此人片刻后凝声道:“阁下是…”
“本官是满速儿大汗钦点的天南总督马哈尔,统领车师、焉耆、蒲类诸邦,三个月前哥舒先生已经被我大汗聘为王帐亲卫教头,他的弟子自然在汗国境内畅行无阻!”那自称马哈尔的贵族男子如是道,男子眼中满是不屑全然没把张天佑这个天山掌门放在眼里扬了扬下巴用近乎命令的口吻道:“你们汉人有句话说得好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今日本官前来就是想告诉你们,大汗想让哥舒先生及他的门派成为西域江湖的魁首,可听明白了吗?”
这察合台汗国的新任大汗满速儿可谓近年来西域大地上的风云人物,其人继汗位以来对内镇压异己对外连年征战,不仅多次攻打瓦剌还从明廷手上夺回了先王丢失的哈密卫!满速儿此刻兵锋正盛虽与明廷交恶汗国内部却是铁板一块,满速儿笃信回教在汗国内部更是大肆推行其教义,对于信奉孔孟之道的汉人则全力打压与排挤。
“血魔”哥舒云居然攀上了这么颗大树成了满速儿汗的入幕之宾,难怪三门四派的人这么快倒向了血离窟。张天佑的内心惊骇与焦虑交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皮笑肉不笑的对钟楚道:“江湖上久不闻哥舒老魔的音讯,我还当他死在哪个不知名的山沟里,原来是去投靠了官府当真好本事!”
血公子如何听不出他口中的讥讽还以颜色道:“师父常说江湖上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没死绝,他老人家还不敢捷足先登。”
张天佑冷哼一声接着又望向那贵族男子道:“这位大人我们汉人还有句话叫江湖事江湖了,你这天南总督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
“你!”马哈尔愤然起身就要怒斥面前这无礼的汉人,却听血公子在一旁劝道:“总督大人息怒,张掌门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晚辈此番前来只为正名血离窟亦为西域江湖一员,绝非借助大汗的威势强来压诸位。只是如此一来本公子参加鄙派的茗剑大比,张掌门便不再有理由拒绝了吧!”
马哈尔脸色稍霁狞笑一声对钟楚道:“我蒙古人有句俗语,不听话的马儿只能用皮鞭招待,你就好好鞭打一番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