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道:“是师兄!韬哥快随我去楼下救人。”说罢已当先从城楼上跃下,梁子韬与墨衣男子交换了下眼神也跟了过去。
张凤阳抬头望向蟒袍太监,说道:“怎么样前辈,这样就只剩下你我二人了!”
秦连海冷冷一笑,用略带嘲讽的语气道:“不错果然光明磊落,不愧为关外第一剑!”
张凤阳丝毫不为所动,长剑向前淡然道:“秦大人,距离上次在瓦剌王帐附近交手已经过去三年了,当年我不是您的对手只能抱头鼠窜。索性近年来我若有所得苦练了一门归藏剑法,请前辈不吝赐教!”
秦连海面无表情道:“小子,当年若不是看你在鞑子那边刺杀汉奸、重臣还捣毁了一处敌人的军械算是为大明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我会那么轻易的让你从我手中逃得性命?”
张凤阳沉默半晌,拱手道:“多谢前辈当日手下留情,前辈虽为朝廷内臣,为了关内的百姓社稷潜伏草原数载功勋无数,实在让晚辈好生佩服!”
秦连海皱了皱眉道:“小子就凭你今日这番话,咱家再劝你一句。你也知道我秦连海最痛恨的就是胡虏,对于这叛国通敌的常家后人,你又何必出手相护呢?”
张凤阳正声道:“常大人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他绝不是那种卖国求荣的小人,至于他真正的死因,哼!秦前辈您就那么相信那位现如今大权独揽的刘公公吗?”
秦连海面色一沉道:“我不相信朝廷,难道还相信你们这帮反贼吗?既然如此咱们多说无益,你出手吧!”
“好!请前辈小心了。”张凤阳侧身向前一剑递出,秦连海顿时觉得一股惊涛般的剑势汹涌而至,映的眼前的墨色身影都飘忽起来,正是归藏剑法中的一式“沧海无舟”。蟒袍太监尖声一啸双手施展阿鼻剑道,迎上了这股海浪般的剑势,金器交击之声响起一时间剑气纵横。由于二人的剑势过于强横致使空气显得有些凝滞,远远望去只见交战双方的身影都渐渐模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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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下常林、苏鸿羽二人已是险象环生,他们被两名擅使奇门兵器的靑蛟帮堂主缠住四面受敌,至于韩彦、苏放等人则更是到了危于累卵的地步。只见常林对面那人使的是一对双钩,在他面前挥舞得密不透风,若是平时常林自是不惧,可这连番苦战下来他早已是精疲力竭,渐渐的开始显露出败迹。那双钩使倒也是个老江湖,这种情况下并不急于强攻,而是一点点的消费着常林的内力,打算待其内力耗尽之时再一击毙命!
忽然间身后有人传来惊呼,双钩使回头看去,只见一袭蓝衫在刹那间来到自己的跟前,伴随着的还有那一缕寒芒。双钩堂主血脉喷张,千钧一发之际用自己的兵刃卡住了面前这刺向他咽喉的一剑,男子不慌不忙的松开兵刃并在剑柄上一弹,那双钩使当即兵刃脱手被来人一掌拍在胸前倒飞而出,途中还撞倒了一群东厂番子。
“多谢前辈相救!”常林惊喜道,男子对常林微微一笑,只见他身后的苏鸿羽说道:“傻小子,那是你四师叔梁子韬,什么前不前辈的!我说梁老四你可算是来了,再晚一步你就要给你二舅哥收尸了!”
梁子韬苦笑道:“容我之后向您赔罪,咱们还是先去接应红缨和大哥他们吧!”
“好!”常林和苏鸿羽异口同声道,没了靑蛟帮的高手阻碍,普通的兵丁和东厂番子自不是三人的对手,三人气势如虹向人群东面掩杀过去。
此时苏红缨也解救出了被围困的苏鸿云等人,她来不及和兄长相叙,高呼道:“大哥!快跟上我杀向西门。”苏鸿云、韩彦等人赶忙跟上她,终于在距离柔远门三十多丈的地方与常林等人兵合一处。
柔远门处,之前占据在此的天山派弟子大多都已经被苪宁所率领的骑军屠戮殆尽,只余下那名巨剑大汉守在门口处一夫当关。接连已有三十多人被他连人带马劈成了两半,苪宁望向此人双目泛红,饶是骁勇善战的肃州骑兵见到这番景象也不免心生惧意。
“你们还有多少人只管过来,老子今天要是退了一步就不姓刑!”大汉面向一众骑士丝毫不惧,粗声粗气道。
苪宁的牙龈都快被自己咬碎,他微抬右臂打算带领剩下的弟兄发起冲锋,只听身后一人大喊道:“将军小心!”苪宁本能的侧身闪躲,只见一把利剑划过自己的胸甲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剑痕,苪宁惊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若不是身边的军士提醒的及时,仅刚刚那下我怕就是要被开膛破肚了!”
他回眼望去只见出剑之人身着淡蓝色儒衫,一击不中之后便不再停留,身法灵动向城门口跃去。苪宁环顾两侧见常林等人在一红衣女子的带领下,趁他遇袭击的那段间隙已经突破了军阵也向着柔远门方向狂奔。
游击将军苪宁大声疾呼道:“快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从大门口出去!”说罢用力一夹马腹向着常林等人身后追去。
巨剑大汉见一行人冲出了重围逃向了自己这边,看了眼他们身后的追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