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苏放前来邀韩彦同去他父亲住处说是有要事相商,韩彦与张家父子简单招呼过后就跟了他前去。
二人来到韩立屋内常林、吕老、苏鸿羽、苏妍一干人等都已经到齐,韩彦见父亲面色红润与往常无异,先前右肩上缠着的绷带也已不翼而飞,暗自松了口气。
见来人都已到齐,韩立对坐在一旁的常林道:“贤侄人都已经到齐了,接下来有什么安排你就吩咐吧!”
“是!”常林先对韩立抱拳一礼接着道:“自打上次我们扮作出关的茶商已过了月余,可惜那次王掌柜的队伍里混入了东厂的奸细,以至于计划败露未能成行。”
“那次是我考虑不周,连累了大家更是害了王兄弟。”韩立神色一暗道。
常林忙劝慰他道:“韩伯伯莫要太过自责,厂卫的耳目众多且大多潜伏于百姓间,谁也不能保证身边朝夕相处之人在什么时候已经成了锦衣卫或东厂的探子。此非人力所能拒,况且上回我们能够逃出生天,还是多亏了您在关键时候力挽狂澜。”
韩立摆了摆手道:“不过是亡羊补牢罢了!主意终归是我出的,以至于让王老哥赔上了性命,待此间事了,我定要回来找寻他的妻儿,安顿好他们的后半辈子以慰老哥的在天之灵。”
常林点了点头道:“理当如此,伯父记得到时候定要叫上小侄切莫推辞,这茫茫人海多一个人出力总归是好的。”
韩立本待婉拒,听他这样一说觉得在理,便不再固执己见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旁的韩彦心想:“原来他们之前发生了这样的事哼!这常林果然是个扫把星,到哪哪家倒霉。就算找到那王家的妻儿又如何,人死是不能复生,失去的亲人有什么可以替代?”
“当时事发突然,情急之下我只得请苏师叔传书远在镖局的苏伯伯,让他速带几名门下弟子星夜赶往当时我们所在的豫章县城,之后再兵分两路由他们扮作大部队故意留下踪迹往北边突围,咱们几个则带着受伤的韩伯伯偷偷潜回以接应韩兄和苏姑娘。”想来是见苏妍、韩彦在场,常林简单介绍了下先前他们所经历之事情。
见常林提到自己的父亲苏妍急道:“那我爹现在在哪?他会不会有危险!”
“苏姑娘不必担心,我正是因为收到了令尊的飞鸽传书,今日才召集各位过来商议。”他拿出一份长长的密信递给众人。
苏妍认出上面是父亲的字迹忙接了过去,只见上面写着他此刻正处在九江附近并未被锦衣卫等追击上,请众人不要担心速来汇合。众人见罢皆长舒口气,尤其是苏家兄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记挂着父亲,如今有了音讯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些。
韩立沉吟片刻道:“那么当务之急就是我们要立马和苏兄他们回合。”
“不错!”常林点头道:“再来就是韩伯伯还有韩兄,不知二位的伤势恢复得怎样?可否利于出行?”
“多亏了贤侄送来的天山派灵药再加上多日的修养,外伤早已没有大碍,内伤也已经痊愈。”韩立说道。
见众人都望向自己,韩彦耸了耸肩道:“我受的都是些皮外伤也已经没有大碍。”
“既然如此我们即刻动身前往九江与苏老弟他们汇合。”韩立道。
“好啊好啊!我可是等不及想见我爹了”苏妍第一个拍手响应道
常林点了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就动身,不过临走之前确还有一事要处理。”
他看了眼苏鸿羽和苏放二人皆是微微点头,常林吐了口浊气便将张家父子和古家的恩怨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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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小屋内传来啪地一声脆响,韩立重重一掌拍在茶几上他面色涨红怒骂道:“畜生!简直禽兽不如!这古易和周庆安我平日皆有往来,那古老儿性情迂腐素与我不对付,但他毕竟名声在外再加上是犬子的授业恩师,往日里我对他也算是礼遇有加!却不想竟是这么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至于那周县令哼!”韩立恨恨道:“我知其为官不正,然而世道如此我也从未指望过崇仁能出个青天大老爷,实话告诉你们我韩立能闯出如今的身家没少孝敬咱们这位知县老爷。官员贪财在我看来都不算什么,可他却和古家勾结草菅人命,我韩立实在羞于曾与此人称兄道弟。”
常林所言与先前张家父子一般无二,然而再次听闻韩彦的心绪还是无法平静,少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里崩塌了,他定了定神小心道:“周县令暂且不说,古夫子常年居住在县城对其子在乡间的所作所为未必知情。事情在没有调查清楚前,还是莫要冤枉了好人才是。”
苏放听了怒极反笑问道:“想来他儿子干出这等勾当,你那位老师竟是毫不相干?那我把他儿子剁了喂狗你老师也是无所谓吧!”
“这...”韩彦双唇微张本待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常林打断他道:“韩兄弟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不能仅凭张老爹和他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