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意针对胡莱,我怕……”
他没把话说完,但赵康明懂他的意思。
赵康明没有马上给出回答,他皱着眉头在思索这个问题。
把胡莱换下的话,就意味着闪星要放弃对足协杯冠军的争夺了倒不是说只有胡莱才有能力帮助球队夺冠,只不过他是一个标志性人物。
留他在球场上,意味着球队的目标是夺冠,因为他能进球,是球队的箭头人物。让他在球场上,球队就有希望进球。
但如果换下他的话,就等于告诉其他人我们不要进攻了。
在目前这个比分的情况下,不追求继续进球,不就等同于放弃追求足协杯冠军了吗?
眼看球队士气如虹,看台上的球迷们也万众一心,在给球队加油助威。
在这样的情况下,换下胡莱……不就是在烧得火热的铁锭上泼冷水吗?
所以赵康明内心纠结。
他不想辜负这份热情,他自己也确实想要拿冠军。
但同时他也担心王献科的大顺金箭头针对胡莱的战术会带来不可控的风险……
他抬头看了看比赛时间,在刚才闪星快节奏的进攻中,比赛时间过得很快,现在已经是第七十分钟了。
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二十分钟。
“再等等,老陈,再等等。”赵康明对陈墨说道。
陈墨知道赵康明肯定是做出了某种选择,于是他也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并肩站在场边,一起看着球场中正在进行的比赛。
当胡莱准备接球射门的时候,他感受到来自大顺金箭头那个中后卫靳勇的压力,这种压迫力让他很难保持住平衡,他在即将摔倒的瞬间把足球射了出去。
但这一次他射出去的足球高得离谱。
射完门之后就摔倒在地的胡莱举起双臂向主裁判示意靳勇对他犯规了。
看台上闪星球迷们的巨大嘘声也瞬间响起。
他们认为靳勇这是一个禁区里的犯规。
但主裁判并不这么看,他只是示意大顺金箭头这边发球门球。
“他妈的!”看台上的严炎骂了一句,“这球那个靳勇真鸡贼!”
同样作为中后卫,严炎看到靳勇在向胡莱施压的时候,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手上没动作,然后纯靠腰部和下身的力量,在胡莱射门的时候顶了一下,让当时无处依靠的胡莱失去了平衡。
这确实很难说算犯规,只能说靳勇经验丰富。
这要是闪星的后卫这么踢,严炎说不定还要夸人家踢得聪明呢……
但现在他只想骂靳勇“鸡贼”。
“唉,身高力量上的差距还是太大了……”武岳摇头,“这个靳勇比上半场更凶猛了,这么踢下去的话,恐怕胡莱撑不了多久……”
“不!要相信胡莱!他是……”
“天选之子吧?你也太神棍了,严炎。哪有什么天选之子……胡莱之前的表现确实很好,但这不代表他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我觉得你这是在捧杀他。”武岳很认真的对严炎说,并不在乎他势单力薄这个现实。
出人意料的是,这次严炎并没有反驳他,听了武岳的话之后,他就这么盯着球场没吭声。
久到武岳以为严炎自闭了,他却突然说:“我不甘心。比赛打到这份儿上了,说要放弃,我不甘心。”
“我也不甘心。”武岳摊开手,“谁能甘心?你们有胡莱,我还有王队在闪星呢。但有些时候懂得放弃也是对他们的宽容,不要把他们逼太紧了……”
“武岳你知道为什么王光伟之后,你们嘉翔高中在安东杯中就赢不了我们东川中学了吗?”严炎却突然打断了他,并且问了他一个看起来和这场比赛无关的,甚至还有些羞辱人的问题。
武岳啧了一声:“严炎你这就没意思了啊,我真是为胡莱好。这和我们学校之间的比赛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严炎却很认真地说。“你以为我们是在给胡莱施加压力,是逼他逼得太紧了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这不是我们在逼迫胡莱,也不是我们给他压力,而是他自己的意愿,他想要冠军,他想赢,所以他拼尽全力。他不会觉得那是一种让他受不了的负担,你们管这个叫压力,他却管它叫动力。”
武岳愣了一下,然后嚷嚷道:“这是胡莱的优秀品质,和你们的东川中学还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们所有东川中学足球队出来的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那不是压力,而是催我们不停奔跑的动力。训练很苦,压力很大,有人想要逃避,人之常情。但在东川中学足球队,我们从不逃避,我们主动迎上去。你见过所有人争相恐后加练,生怕自己不加练就会被别人瞧不起的球队吗?”
面对严炎的问题,武岳张口结舌,回答不上来,他确实没见过,在嘉翔高中也不是这样的。
严炎指着自己和身后的人:“我们东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