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露露艰难的呼吸,吐字不清地说道:“放手!”
他如她所愿的放手,但心中的恶意驱使他粉碎她的骄傲和冷漠,撕扯她冷静疏远的脸孔。
淼淼要让她像以往那样温柔地依附在他身下战栗。
他一把将露露按到在床,任凭她撕咬。
这一夜,被嫉妒和愤怒冲昏头脑的淼淼,硬是强迫要了露露。
翌日清晨,露露无力地蜷缩在床上。
淼淼看着妻子毫无生机的样子,懊悔不已。
他穿上衣服走出屋。
端了一杯温热的凉白开给露露喂。
露露倔强地扭转过脸去,就是不看他。
看着妻子被蜜蜂蛰般躲避他,淼淼一闪而过的悲伤,摇摇头,叹了一声,“老婆,我错了,咱别闹了,好嘛?”
露露用沙哑的嗓音疏离地说道:“离婚。”
“荣露露,你再给我说一遍!”淼淼的声音隐含着颤抖和恐惧。
露露用力逼回眼睛里的泪水,不想在他的面前落泪,冷硬着声音说,“我再说一遍,你是不是打算再强我一次?!”
淼淼攥紧的拳头狠狠朝墙壁砸去,“咚”的一声闷响。
露露面色不改,依稀对着他冷笑道:“怎么,还想家暴嘛?”
也许是拳头砸向墙壁的响声惊吓了一楼的妈妈。
不一会儿,她站在楼梯口扬声喊道:“淼淼,你的手机响了。”
淼淼从床上下来,快速穿着衣服。
他走到门口前,背对着屋内,沉冷的语调说道:“老婆,昨晚的一切,我比你还难过,你怎么怨恨我都行。可是,要想离婚,行,除非你能把我傅淼淼的命拿走、心挖掉。”
随着一声关门声,静谧的屋子立刻传来露露隐忍的啜泣声。
淼淼下了楼,是村支书杰克山拜的电话。
下午上班时间,组织部长张洁要到村里调研。
他抬腕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
淼淼走到妈妈跟前,“老妈,张部长要去村里听我汇报,我先回村里了,露露还在跟我闹情绪,昨晚,我有点没轻重,您抽空劝劝她,辛苦了,老妈。”
看着儿子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匆匆离去的背影,淼淼妈摇头轻叹。
宁西市飞机场。
范俊飒跟随米娜等人乘机飞往北京。
露露给他们送行。
优雅的米娜将露露轻抱了下,“露露,再见,下一次,不知何时再相见,这次忙着做手术,没见到你爸妈,代我向他们问好。”
对于荣昌,米娜有种不可言明的情愫。
荣昌曾是她的救命恩人,曾是她米娜少女时期苦苦暗恋的白马王子。
可是女有情而郎无意。
荣昌仅仅把漂亮单纯的米娜当做妹妹看待。
米娜钻进深爱荣昌的牛角尖无法自拔,直到她30岁才遇到江厉的爸爸,迫于家长的压力,她嫁给了深爱他的男人。
但她不爱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只要没嫁给荣昌,她米娜嫁给谁都一样。
还好,夫妻俩生育了聪慧帅气的江厉,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
这次来宁西市开展义诊活动。
米娜想过拜见荣昌夫妇。
可见面后怎么开口?就让相思深埋心中,不如不见。
这边的露露又跟几位相处近十日的同事一一告别。
她走到视线一直黏在她脸上的范俊飒跟前,“对不起,这次让你见笑了。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各自郑重吧。”
范俊飒双眼灼灼盯着露露,“你是不是不去学校了?难道你真的放弃读研?”
“怎么会呢,读研要继续,当然还要做更重要的事。”露露含糊其辞,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随即耸耸肩,“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机会肯定要把握住。”
范俊飒见露露不坦言相告,他俊美的脸上终是一变,显现出一抹躁动,“露露,我不会见不到你吧?”
虽然露露一个劲儿替淼淼道歉。
可范俊飒捕捉到露露这几日的心神不宁和躁动,跟往日娴静的她判若两人。
范俊飒知道,露露感情出现波动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让露露情绪不稳的那个人不是他范俊飒,而是那个她深爱的丈夫傅淼淼。
“怎么会呢?好了,快过安检通道吧,他们都进去了,就剩下你了。”露露嘴角强露一抹笑,看着空荡荡的安检通道,只剩两位机场的检查人员站在在通道两旁。
在一场春雨过后的翌日拂晓,春天漫洒在宁西的大地上,绿色将宁西大地侵染,诗情画意的景致在历经半遮面的春色中,似乎一夜之间不经意展现在眼前。
阳光毫不吝啬地铺洒向宁西的每个角落,深春的暖意任性的洒遍了满山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