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化肥用在五毛钱硬币上有点亏,但他迫不及待想知道种钱究竟是不是真的。
种出来的钱能不能花的出去。
围绕着种下硬币的土坑转了几个圈,确认没有问题后,李长丰扛着剩下的茶树苗往家里走去。
他家就在山脚下。
一栋三层的砖瓦房,十年前建的,有些地方的墙皮已经剥落了。
“小丰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在院子里忙着将青菜多成碎块晒酸菜的老妈,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去。
“忙了四五天,手臂酸的不行,我歇一两天再种。”
李长丰将剩余的十几根茶树扔在了菜地里,搬了把小凳子,坐在老妈对面,帮着将没有清洗的青菜洗干净。
酸菜是湘南省这边传承千年的佳肴,无论是炒还是蒸,都非常美味。
李长丰尤其喜欢吃剁椒酸菜蒸肉,酸酸辣辣的味道,用来拌饭他能吃下一大碗。
“累了就去休息会,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没事,洗菜又不累。”
老妈将剁碎的青菜装进一旁的脸盆里,看着李长丰问道:“你真不打算出去了?”
“恩,出去也没多大的意思,挣的钱虽然比家里多点,但是刨去生活成本也攒不下来几个钱,还不如在家种点茶树,再和爸在河里捞点砂子存的多。”
李长丰家门口就是一条小河,砂河,每次涨水都能卷下来一大堆的河沙,周而复始取之不尽。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村里有不少人都靠着这条河活了一辈子。
李长丰读书,家里盖房子、生活开支和人情应酬的钱都是靠着李老头一点点从河里挑起来的。
“大城市机会多。”
“妈,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怕村里人说我这个大学生没用嘛,只要赚了钱没人会嚼舌根的。”
世界是个婊字,只在有钱人面前展现美丽。
这是李长丰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总结出来的警示名言。
“你自己可要想好了,挑砂种茶可是个累活,你从小没干过重活,吃不消的。”
“我想试试,不行再出去也来得及。”
老妈长叹了口气,端着装满青菜颗粒的脸盆走了,晒到一旁准备好的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