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恨不得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女孩。

别说受到这么重的伤，哪怕是跌倒，他都会心疼。

“咳咳，是你啊，长弓，你的气味中，怎么多了一丝酒味。”

白睁开双眼，看向面前的老人。

“没想到你变得这么老了，”

白咳着血，有些痛苦的说道。

此时的她早已没了当年的单纯，天真，唯独眼中的那一份干净，善良没有改变。

“你变了，让人心疼。”。

老人忍不住流下眼泪，

是什么样的变故才能让当年那个固执的女孩发生改变，哪怕她眼中的干净和善良没变。

但是那一份单纯和天真消失了，他如何不心疼。

“是啊，我变了。”

“想到当初你说的话，我错了。”

“如果不是我，我的家人恐怕也不会死。”

“百鸟大阵也不会失灵，卜家也不会打进来，都是怪我，是我害死了他们。”

白惨笑，

善良是罪啊，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

“会把伤口崩开的，你不是会法术吗？快对自己使用一下。”

老人情绪有些激动，

“长弓，你还是没有变。”。

白右手亮起绿光，为自己缓和伤势之后，开口。

“我一直没变，没想到你是妖怪。”

老人轻轻开口，

“怎么？你恨妖怪，也想杀我？”

白惨然一笑，

“当然不是，你是人也好，是妖怪也好，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老人微微摇头，平静的说道。

“是吗？”

白看向老人，眼神一柔。

“你好像很喜欢我？”

白抹去嘴角的鲜血之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没错，”

老人轻轻点头，

“但是我只把你当成比较要好的朋友，我并不喜欢你。”

“毕竟，我们相处的时间，实在太短太短，而且你是人，我是妖。”

白再次开口，说着有些无情的话。

“我知道，”

老人默默点头，

“你真蠢，”

白忍不住开口，

“算是吧，”

老人并不想多说什么，蠢也好，聪明也好，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

他喜欢那个梦，所以做了一辈子的梦。

哪怕这个梦很蠢，只是一个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