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蕾看了看表,又说道:“走吧,春天的使者。带你去见他。”
“谁啊?”
“你现在心里静吗?”徐梦蕾“答非所问”道。
“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静了一些,但伤感也多了一些,童年的记忆不是那么美好。不过,今天是我回商城以来最开心的一天。”说完,抱着徐梦蕾,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徐梦蕾笑着说道:“行啊,开心就好!一会儿咱们见的这个人,是你在工作中见不到的。提前说啊,他可不是什么有权有钱的大人物。你可别用“资本”的眼光打量人家。”
唐之信哈哈一笑道:“怎么会啊?”
“走了!”
约莫二十几分钟后,他们把车行驶到了一个小树林旁。它的规模不大,纵横有五十米上下,在小树林西南方向有三间老式瓦房,房前围着一圈篱笆。篱笆小院里错落有致,空闲地方种了些许青菜唐之信望着这个略显紧凑的院落,心里悠然升起一种亲切感。他问徐梦蕾道:“这是?”
“自从有依琳后,咱妈没再提过回老家的事儿。这些年,她除了和我一块儿照顾依琳外,还有事没事的到寺庙转转。去烧烧香,拜拜佛,想让佛菩萨保佑你平安无事。这个老师父是咱妈拜佛时认识的。他是一个有德行的老修行人了。”
“他是居士?”
“好像是吧?我跟着咱妈来过几次。我觉得你还是见见比较好!”
“怎么称呼啊。”
“印成法师,我称他为老师父。”
唐之信点了点头,拉着徐梦蕾的手向小院儿走去。
刚进门,看到一位老者正在用锄头松土,从背后望去,硕大的身型看上去非常魁梧,略黑的脸庞浸着汗珠,头上的戒疤清晰可见,年龄应该在七十岁上下。
“老师父?”徐梦蕾亲切地打招呼道。
印成法师转过头,两眼炯炯有神地望着唐之信和徐梦蕾。
唐之信和他眼神对视的刹那,心里一阵宁静。唐之信热情的向前打招呼道:“印老师父,叨扰了。”
印成法师没有说话,只见他缓缓地把锄头放下,清了清手上的泥土。然后转身走了过来。
站定后,他又顺手搬了两个小凳子放在了二人面前,平静但不失亲切地说道:“来,坐这儿。”自己坐在了他们的侧对面。这是他老人家的习惯,他从不喜欢和人面对面坐着,他认为那样容易让两个人在心理上产生对立,生出烦恼。
“老师父,我们今天冒昧前来,想让您给我们指点指点心里的困惑。”
印成法师脸上浮现出慈祥的笑容,轻声问道:“你?还是他?”
“他。”徐梦蕾回答道。
“您怎么称呼?”印成法师问唐之信道。
唐之信立马挥了挥手,恭敬地说道:“不敢称“您”,晚辈唐之信,此次前来希望老师父能给我指点下迷津。”
“我不确定我能不能解开,施主但说无妨,我试试看。”
“如何心如止水?”
印成法师没有答话,而是顺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个杯子,把杯子里的水泼在了地上…
…………
然后拿着杯子像是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放空自己?”唐之信略有所悟道
印成法师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依然自顾自的等待着
唐之信转头看了看徐梦蕾,低声问道:“禅宗参话头?”
徐梦蕾“噗嗤”一声笑了,低声回应道:“想得美,那是碰到百年不遇的大才才会使用的。你是吗?”唐之信下意识地挠了挠头,笑着回答道:“好像不是吧!”
徐梦蕾又笑了笑,没再往下接话
三人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
几分钟后,屋内传来了轻微的鸣笛声,唐之信立马辨认出,这是烧水壶中水开的声音。
这时,印成法师站了起来,说道:“水开了!”
然后,快步走向屋里。
唐之信看着他的背景,又“略有所悟”…………
…………………
须臾间,印成法师提着热情腾腾的烧水壶是微笑着走了出来,说道:“茶好了!”只见他轻轻地拿起两个茶杯,把烧水壶里的水缓缓地倒入水中。他这一动作极为细致,好像生怕哪一滴水溅在外边儿浪费了似的。
把开水倒到杯子的七分处后,他停了下来。然后认认真真地把水杯放在了唐之信和徐梦蕾的面前。
他们二人立马恭恭敬敬地用双手接住,道谢。
印成法师面带微笑,用慈祥的目光望着唐之信,说道:“刚烧开的水烫嘴,先冷一下。”
“诶!”唐之信答道。
“老师父,我”唐之信刚想开口说话。印成法师便缓缓闭上了眼睛,嘴里好像还念着什么他也不好打扰,只好一口一口地喝着茶水。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过去了,印成法师依然在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