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握的事情,儿子不会做的,这件事,儿子可以将风险降到最小,您无需担心,只需作壁上观,静候消息便可。”
左思右想都无解决的办法,听到儿子这么说,陆淑婉只得点头答应下来,但这颗心,委实放不下,与陆俭嘱咐了好一阵,她才勉强睡去。
服侍陆淑婉睡下后,陆俭走出房门,径直回到自己院里。
自从他被任命为治水副使,杨时对他颇为看重,陆淑婉的身份也被人重视起来。
他们原先挤在一个院子里,杨时觉得有失体统,所以专门让驿馆的人给陆淑婉分了一个院子,而陆俭和其他人,则住在另一个院子。
袁红绣因女扮男装的缘故,也和他们住在一起。
陆俭回到自己小院时,发现各人屋里都熄了灯,好像都已睡下,他没有进自己的屋,反而敲响了朱冲的门。
“谁?”
屋内传来朱冲的声音。
“朱大哥,是我。”
陆俭发出声音,没一会儿,门被打开。
看到朱冲穿着整齐,陆俭有些意外。
“我观朱大哥屋内无灯,还以为你已经睡下了。”
朱冲听了,看看身上,哑然一笑:
“哦,确实已经睡下,只是我以前在军营中,因随时要应敌,所以养成了和衣而睡的习惯。”
陆俭听后,面露恍然。
朱冲将他迎进屋子,忙点起蜡烛,这才问道:
“不知陆兄弟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陆俭思索片刻,拱手道:“实不相瞒,小弟有件事情想请大哥帮个忙。”
听了陆俭的话,朱冲顿时来了兴趣。
“陆兄弟有事,但说无妨,不必多礼。”
陆俭点了点头,随即道:
“我想请朱大哥帮我找一个人。”
“找人?”
听到陆俭的话,朱冲眉头一挑,有些意外。
“对。”
“谁?”
“下邳知县纪庄。”
朱冲皱起眉头,有些不明所以。
“陆兄弟要我找此人干什么?”
“看看他是死是活。”
陆俭说道。
“啊?”朱冲闻言,吃了一惊,急忙又问:
“此人与陆兄弟有何关系?”
“此人与我没关系,但他和徐州官员有关系。”
陆俭简略的说道。
下邳堤坝有无问题,纪庄绝对是最清楚的一个,想起昨日议事他还现身过,可今日议事时,他却没出现。
陆俭觉得这其中绝对有古怪。
又记起韩令言威胁他的时候,曾直言他们不怕鱼死网破,这毫无疑问证明了他们还留有后手,陆俭目前能想到的对方的后手,只有这个纪庄。
若下邳堤坝真有问题,最先被查到的必然是纪庄,任仲秋韩令言等人若不想受牵连,说不得会杀他灭口,然后来个死无对证。
这样做虽有风险,但只要手脚干净,东窗事发的可能性很小。
今天纪庄没有在议事上出现,在陆俭想来,他很有可能已经被任仲秋和韩令言给控制起来了,甚至说不定已经被杀了。
陆俭现在急需知道此人是死是活,只有知道了这点,陆俭才能尽可能准确的预估对方手上还剩下的手段,从而将自己的计划做到尽量完美。
“此人是死是活,对我们而言至关重要,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改日有空暇时,我再与朱大哥详谈。”
陆俭抱歉道。
“这倒也无妨,只是陆兄弟说的此人,我不认识啊。”
朱冲没见过纪庄,所以面色为难。
“这简单,我见过他,可画与大哥。”
驿馆的修建,主要是供朝廷过往官员住宿,因是官员,则少不得要处理公事,所以这驿馆几乎各个房间都常备了文房四宝。
陆俭说着,拿过一旁桌案上的纸笔,倒了点茶水磨墨,只三五笔的功夫,一副栩栩如生的肖像画便呈现在纸上。
“想不到陆兄弟画技如此了得。”看到陆俭作画迅速,栩栩如生,朱冲不由惊叹。
“大哥可记清此人样貌,依样查找。”
陆俭对自己画画的水平还是很自信的,自认画得没有一点缺失,让朱冲照着这幅画找人。
朱冲看了又看,将纪庄的长相记住,点了点头道:“陆兄弟尽管放心,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把此人找出来。”
陆俭相信朱冲会尽全力,但还有些隐忧。
“徐州官员如今虽暂时不会伤害你们,但却派了不少人在外监视你们的举动,朱大哥要找纪庄,需把这些人甩开。”
朱冲听了,洒然一笑:
“这点兄弟放心,几个三教九流之辈,想监视我,可没这么容易,想当年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