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真只能在厨房重地后的小院子里面坐在板凳上喝点凉果茶,吃点顶饿的粗面馒头。
这里比较好的是每个人能分配小半碗肉汤。
这是古钟钟刚认识的小伙伴告诉她的,小伙伴的家里给她申请工作申请了三年,去年她刚开始工作,先从流动摊位帮忙打杂干起,三个月后才能分到铺子里的活计,具体分到哪里要看个人运气,她运气一般先是分到了成衣店,干了三个月,店主经营不善,走流程清算还需要一年的时间,只能把她租给了酒楼帮工,她如今名义上领着两份钱,但酒楼那份钱,抵消了她工资后,要分给店主一半。
“这不算好的。”小伙伴吃着古钟钟的肉汤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她笑笑:“我有个朋友被分到了打铁铺,虽然热点累点,但是每天都能吃到肉,运气好店家还会割点猪肉让她带回去呢。”
休息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古钟钟重新端上托盘,在领头侍者带领下走入二楼房间内,只听得隔壁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不时还夹杂着鼓掌,扔杯子的声音。
领头人不动声色瞪了愣住的几人,快速布好菜后,让她们赶紧退下。
古钟钟记得小伙伴是去隔壁送的菜,在回到等待区后特意用一个铜板换了一个队伍站好,没一会儿小伙伴在的那队也回来了。
“没什么。”小伙伴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他们是闲帮的人,专门坑商人们的钱,可能这次成功了吧。”
“这事常见吗?”
“挺普通的,感觉没过几天就能听到这种事。不过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商人们也都精着呢,哪那么容易上当。”小伙伴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次是哪个商人被他们盯上了。”
借着话头,古钟钟趁热打铁打听着云中楼的掌柜,没想到小伙伴惊奇的看了她一眼:“掌柜的不就挂在楼里嘛,有什么好说的,黄云儿已经失踪好多年了。”
古钟钟再次休息的时候,找机会在楼里看了一眼,巨幅画像悬挂在正中央的墙面上,色彩鲜艳的凉亭,荷花池,锦鲤之间仙气渺渺,一女子顾盼生辉,手执一朵荷花站在荷叶上。
看不出半分黄小仙的模样。
这难道是什么新型商业营销手段?
古钟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趁着楼内热闹,浑水摸鱼的摸到了刚刚发出笑声的房间,守株待兔。
古钟钟蒙着面,手中拿着一厨房顺的麻袋,好悬逮到了一个落单出房间的客人,将他打晕扔到了无人的侍者休息间,锁上门,不分青红皂白闷不吭声,先把这人捡痛但不显眼不伤人的地方打了几下。
直把那腰腹圆滚的男子疼的直流汗,在地上乱滚。
古钟钟这才拿开塞在他口中的馒头,哑着声音道:“说说吧。”
“我……你,少侠!少侠!您行行好,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过来吃个宴,都是形势所迫,我也是被他们逼的呀!”
“小点声。”古钟钟拿刀背抵住那人的脖颈:“你现在说,我还能放你走。”
“少侠,您若愿意放了我,我这单不过赚了五十两,我全都给您,我现在就写条子,您拿着去找黄爷,绝对不骗您。”
“我如果要钱,就不在这里了。”古钟钟见此人始终不肯松口,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手中的匕首往前送了送,那男子本就精神紧绷,温热的感觉自脖颈向下蔓延,他浑身发抖,不住往后缩,刚想喊叫出声,声音便被古钟钟一只手给掐断,他下身湿透,绷不住晕了过去。
古钟钟把人弄醒,仿佛失去了耐性:“最后一次机会。”
“我说,我说!”男子心理防线全线崩溃,他喉咙干涩无比,咽了口唾沫,强压着恐惧说道:“我们这两年就干了这一票。”
“因为我们不属于闲帮,所以弟兄三十个人也只不过是负责跑腿,传话,带着货物南北走船运来回装个样子。真正拿大头的闲帮五老据说拿了那黄小仙五千两黄金还不止,他们还……拿了开庭湖的钥匙。”
“闲帮五老现在在哪?”
“他们今天好不容易蛰伏多年拿到庭湖的钥匙,肯定是去庭湖了。”
“黄小仙人呢?”
“她……没死的话,可能在乱葬岗?”
那男子畏畏缩缩,眼看问不出什么,休息时间也快到了,古钟钟劈手打晕了他,拿走了自己带来的东西,随后侍者回屋,看见男子上下衣衫被水打湿,还散发出隐约的臭味,以为这客人是酒醉走错了房间,便让人把他抬出去喝醒酒汤清醒清醒。
在休息时间快结束之前,古钟钟悄悄摸摸又回到了后院辞职,做了半日工,再加上无故辞职,工钱减半,再扣五文,到手二十个铜板。
出门右拐,顺着墙根直走,看到城南后径直出城不到二里地再向下过一个石桥,乱葬岗就到了。
倒也不算太乱,草席一裹,好一点的凌乱的被人挖坑就地掩埋,没那么好的,就像黄小仙一样,被人扔在破草席上等死。
面前空无一人的